那晚之後,沈婠一連兩天沒再見過嚴知返。
但早午晚三餐卻沒斷,她一下樓就可以看見桌上擺盤精緻的食物。
她平靜地用完,又平靜地回到房間。
第三天晚上,嚴知返再次推開房間的門。
沈婠平躺著,黑暗中緩緩睜開眼,淡淡的血腥縈繞鼻端。
“你怎麼了?”她坐起來,按下開關。
只聽啪嗒一聲,室內驟然明亮。
男人白衣染血的模樣也清晰映入眼簾。
單調幾近刻板的襯衣,紐扣繫到最後,象徵著禁慾和約束,本該是自持和矜貴的風骨,此時卻因大片暈開的血色而顯出幾分妖冶與靡麗。
嚴知返右手捂住左邊肩胛。
血從指縫間滲出,將襯衣上的血色暈染得更開。
沈婠迅速下床,扶他坐到床邊。
嚴知返嘴角含笑,彷彿不知道痛。
沈婠皺眉,眼看血越滲越多,腥味也越來越重。
“你需要醫生。”她平靜開口。
“……沒有。”
整座島上,只有他和她,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更別說醫生。
“可如果不能及時止血,你會死。”
他卻道:“你在乎嗎?”
“在乎。你死了,我怎麼離開?”
“……雖然理由讓人失望,但答案卻令人驚喜。”
沈婠皺眉:“你還打算廢話到什麼時候?”
“壁爐旁的儲物櫃裡有急救箱。”
沈婠下樓去拿,很快回到房間。
嚴知返:“開啟第二層,裡面有消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