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撩起眼皮,叫了聲“贊贊。”
已經染上嚴厲,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小傢伙這才收回逗虎崽的手,專心吃飯。
被冷落的白澤突變焦躁,嗓子裡滾動著幾聲低嘯,似乎想喚回贊讚的注意力。
可惜,沒人搭理它。
虎崽當場暴走,原本柔順的銀毛根根倒豎,張開的虎嘴獠牙畢現。
贊贊雖然吃著飯,但餘光在偷瞄。
卻因為沈婠在場,而不敢出手安撫。
沈婠狀若未見,冷著一張臉,自己吃自己的。
贊贊吃完早餐,又自覺地服了藥,這才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沈婠。
待到女人點頭,輕嗯一聲,他才敢帶著白澤跑出去。
保鏢已經等候多時,將一個帶蓋的鐵皮桶提上來,放到贊贊腳邊,然後轉身離開。
贊贊揭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忍不住皺眉,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套,兩隻都戴上。
而白澤的反應除了躁動,就只剩興奮,那種被血香激發的獸類本性正慢慢甦醒。
終於——
忍無可忍,張開虎嘴,揮動著利爪去扒拉鐵桶。
贊贊卻偏不給它,還故意將鐵桶拖走,放到另外一邊。
白澤重新貼上去,贊贊就用腳把它踢開。
某一刻,虎崽咆哮出聲,擺出攻擊的架勢,顯然被人類幼崽的這種行為激怒。
贊贊卻不為所動,用一雙黑浸的眼眸將它鎖定。
白澤嗚咽一聲,所有狂躁都如潮水般褪去,只見小獸四腳一軟,竟直接趴在草坪上,頭還枕在兩隻放得規規矩矩的前爪上。
什麼脾氣、獸性、本能通通沒了。
真的很像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