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嵐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矯情那兩下過去便主動離開男人的懷抱。
這讓嚴恪下意識皺眉,卻也被她這股冷淡撓得越發心癢難耐。
對於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來說,什麼東西最能勾起他們的興趣?
當然是得不到的東西。
要說這些年嚴恪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楊嵐打死也不會相信。
但她不想追究,也沒那個本事去計較,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把這個男人守住。
他把她當“白月光”,那楊嵐就給他一個“白月光”。
嚴恪輕嘆,親手拆開餐盒,雙手送到她面前,眉眼含笑:“現在能吃一點嗎?”
楊嵐抿唇,抬手接過,輕輕說了聲謝。
男人看她的眼神便愈發溫柔起來。
嚴恪喜歡識趣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恰好是他年輕時的執念,那麼這種“喜歡”便會數倍放大。
楊嵐吃著蔬菜沙拉,咀嚼的動作是有,但並不熱衷。
她之前的拒絕也並非矯情,而是真的吃不下。
一來,這麼多天沈謙經過無數次搶救,遊走在生死邊緣,已經讓她成了驚弓之鳥。
楊嵐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會失去這個兒子。
她惶惶不安,戰戰兢兢。
本就消瘦的臉龐更顯出幾分不自然的蒼白。
二來,她這次不僅要帶走沈謙,還要帶走另一個人。
今天是期限最後一天,不,準確來說,只剩兩個鐘頭大。
因為,兩小時後就該登機了。
可楊嵐至今還無法確定她是不是會來。
就在這時,運轉中的醫療儀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嘀嘀嘀!
醫生迅速上前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