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婠鼻頭泛酸。
不該是這樣的……
凜凜高傲的權六爺不該這般低聲下氣。
她猛地別過頭,抬眼看向天空,幾度深呼吸,才成功壓制住洶湧而來的淚意。
再回頭,又是平靜的模樣。
“其實根本沒必要,這三年我沒有你,照樣活下來了,你沒有我,也依舊好好的,所以……”沈婠停頓一瞬,“何必執著?維持現狀不好嗎?”
“不好!”我走到現在,所有一切都因為你活著也只是想與你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如果沒有沈婠,那權扞霆這三年來的堅持和中間經歷的磨難又算什麼?
他的愛之所繫,該往何處相寄?
銅皮鐵骨,又該為誰所鑄?
想到這裡,權扞霆再也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終於又回到了愛人的身邊,攬她在懷,疼她入骨。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就連帶給她的悸動也一如當初,這個世上只有權扞霆有如此魔力,能給她安心,供她依靠。
曾經,她是多麼堅信這棵大樹不會倒,這個懷抱不會抽離,這個男人更不會離開她身邊。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什麼“堅信”可以得到善終,也沒有哪一種陪伴能夠持續永遠。
生活在變,人心亦改。
正是因為太過相信,所以才會在失去之後無所適從,包括這個懷抱,以及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思及此,沈婠眼底的眷戀和依賴逐漸褪去,轉而被冷靜與肅然取代。
她湊近男人耳畔,如同以往每一次耳鬢廝磨那樣,看上去格外親暱。
她說,“權扞霆,放手吧。”
嗓音輕輕,調子柔婉,“我已經不敢再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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