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拿餘光瞄了眼埋頭用餐、不問世事的嚴知返,訕訕開口:“這位先生有您的推薦卡,又要了那瓶赤霞珠……”所以他們就給了。
沈蒹葭聽罷,視線掠過男人手邊的高腳杯,飲盡過半,殘酒不多。
嘖……
她冷笑勾唇。
服務員見狀不妙,正準備道歉,然而對不起只說了前兩個字,便見沈小姐擺了擺手,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先上菜,我餓了。”
服務員如蒙大赦:“是。”
說完,轉身離開,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蒹葭直勾勾的目光落到嚴知返臉上:“我的酒好喝嗎?”
男人握叉的手一頓,漫不經心撩起眼皮,語氣之中更是沒有半分抱歉:“還不錯,就是年份淺了點,不值得收藏,喝了正好。”
沈蒹葭一聽,頓時怒從心起
你特麼一邊喝著老孃的酒,一邊還挑三揀四?
到底是說年份淺,還是在諷刺她這個人淺薄?
“喝了正好”?你臉咋這麼大呢?
縱使心內瘋狂咆哮,面上卻不顯不露,“嚴少不覺得自己太隨便?”
男人目光一定:“你推薦的餐廳,你是主,我是客。”
“所以?”
“客隨主便。”
“……”沒有人能比他臉皮更厚了。
就在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
她要了份惠靈頓牛排和蔬菜沙拉,比起嚴知返的吃法少了幾分油膩,多了幾分不經意的高雅。
“嚴少身材不錯,吃這麼多,不怕長肉?”語氣有點居高臨下。
“不好減的人才會覺得增是件痛苦的事。另外,沈小姐可能對男人的食量有所誤解。你所謂的多,不一定就是多,看對誰而言。”
中正平和,穩穩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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