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四爺不為公。”
“不為公……”賀淮咂摸著,那就是為私。
可印象中,他家老頭和沈婠之間除了權捍霆那層聯絡之外,鮮少有交集,哪來的“私”?
“二少爺,先生還在書房等著。”老管家小聲提醒。
“不用你了,我帶她去。”說完,也不等對方同意,拽起沈婠就往裡走。
行出一段距離,沈婠不動聲色將手腕從他掌心抽走。
“抱歉啊……”賀淮耳根泛紅,指尖彷彿還殘留著那抹細膩的觸感,揮之不去。
明明是花叢中打滾的風月老手,交過的女朋友能讓八卦雜誌盤點出頭版頭條的篇幅,可一到沈婠面前,那些追女技巧、撩妹奇招都通通失效。
像個毛小子、愣頭青。
即便他早就下定決心放棄,不敢奢求,連爭都不爭就退出了戰場,但這並不妨礙他欣賞沈婠,因她歡喜,為她心動。
如果賀鴻業知道家裡的混小子還抱著這種想法,估計會賞個白眼兒,然後不遺餘力打擊——
“聽起來冠冕堂皇、情意綿綿,說白了就是有那個賊心,卻沒那賊膽兒——慫得一匹!”
都是叫權捍霆給嚇的。
曾經那些忙成狗、累成牛、還不如豬的日子帶給賀淮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深刻到已經演變成陰影。
久而久之,見到沈婠再想靠近,腦海裡就不自覺浮現出權捍霆那張臉,最後也就只敢站在遠處眼巴巴地瞧。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賀淮都儘量避免出現在沈婠面前。他才發現,如果真的想要避開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原本他都不抱希望,慢慢學著不去惦記了,可當沈婠站在眼前,跟他說話,對他笑,賀淮才發現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想理性就能理性的。
“那個……我能知道具體什麼私事嗎?”他無法安放的指尖落到自個兒鼻樑上,摸了摸,幾分踟躕跟害羞。
沈婠腳下一頓,轉頭,目光平靜:“權捍霆不見了。”
“?”
“前面就是書房,多謝。”抬手搭上門把,輕輕一擰。
等賀淮從茫然中醒過神來,門已經合攏。
什麼叫……權捍霆不見了?!
書房內。
“四爺。”沈婠與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