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些糾纏的複雜悉數化作唇畔一聲輕嘆,“你啊……”
多少無奈與心疼,都包含其中。
權捍霆上前,將她汗溼的耳發撥開,四目相對:“如果一直沒全中,你是不是還要繼續?”
沈婠一頓,在男人嚴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她本來就打算射到全中為止。
“傻不傻?”
沈婠皺眉,“全世界就你聰明,行了吧?”說完,轉身就走。
下一秒,被男人長臂截住,撈回來:“說話就說話,生什麼氣呢?”
沈婠嘴角抽搐,扯他箍在自己腰上的那條手臂,可任憑她如何用力,都徒勞無功。
最後她也懶得管了,安靜下來,彷彿順從的姿態。
一是,掙也掙不開,由他去,又不是沒抱過。
二是,沈婠實在累狠了,懶得計較,只想休息。
突然,手心一熱,只見權捍霆將她的右手握住,攏進掌心,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來,讓她因汗溼而稍顯冰涼的手瞬間暖和起來。
連帶心頭也跟著變熱。
“這麼拼做什麼?又不是要你上戰場。”權捍霆一邊說,一邊替她揉捏手腕,輾轉至虎口冷不防加重力道。
“嘶……”沈婠倒抽一口涼氣,“輕點。”
男人眉心霎時收緊,如果不是疼得狠了,依沈婠的性子根本不會出聲。
“你就是該!”咬牙切齒,語氣兇狠,像頭覓食的狼。
話雖如此,下手的力道卻輕了不少。
沈婠暗罵:口是心非。
當然,並沒有戳穿,還是怕把某人惹急了,再跟她橫。
就這樣,一個細緻地按摩,一個愜意地享受,時間恍若靜止,溫馨蔓延,呃……前提是忽略男人陰沉中帶點鬱悶,又夾雜無奈的表情。
“下次別練這麼狠了。”半晌,權捍霆突然開口。
沈婠把手抽回來,轉身與他面對面:“為什麼?”
“過猶不及,怕你傷了自己。”
“強度都是一點一點加上來的,習慣就好。”她變得固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