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上面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大家想過沒有,假如明達消極對待,只是來走個過場,那麼就意味著我們永林將和另外不熟的合作方達成開發專案,在不能保證對方資金、信譽、實力、財務情況等種種因素的前提下,換做是你,你願意把這麼大一個專案說分出去就分出去?”
“都說做生不如做熟,就是這個道理!我們跟明達是老朋友,對方什麼實力、什麼水平,我們心知肚明,合作開發那就是一筆共贏的買賣,你說上面能不能把這姓沈的兩兄妹往死裡捧?!”
“那以前我們跟明達合作也沒見這麼誇張啊?”討好甚至於諂媚的地步,像條哈巴狗。
“一朝天子一朝臣,當權者換了,我們自然也要另拜山頭。”
“就那兩兄妹?”
“呵,你可別小瞧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溫潤當外皮心思深沉,一個喜怒不形於色自帶高冷,都不是省油的燈!”
……
醫院。
沈謙收好手機,轉身回到病房。
下一秒,動作頓住,措不及防撞進女人漆黑如墨的眼裡。
沈婠已經醒了,靠坐在床頭,手背連著輸液管,臉色顯出幾分蒼白,愈發襯得她目光灼灼,明亮驚人。
“醒了?”男人淺淺含笑,反手把門關上,抬步行至床邊。
“我……”初開口,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沈謙把事先準備好晾在床頭的溫水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喝完再說話。”
沈婠皺眉。
在男人堅持的目光下,她想了想,含住吸管。
溫熱的水滑過喉頭,帶走乾澀,“……謝謝。”
沈謙沒應,只問:“還要不要?”
她搖頭。
男人也不勉強,轉手將水杯擱到櫃子上。
“你送我來的醫院?”
沈謙倏然抬眼,唇畔漾開冷笑:“除了我,你覺得還會是誰?權捍霆?”
沈婠挑眉,眼底閃過疑惑。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權捍霆?
沈謙看著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明明氣得要死,偏偏還不能發作,“你對我不是處處提防、事事小心?為什麼這種謹慎就用不到其他人身上?!”
“比如誰?”沈婠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