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楚遇江放下槍,摘掉耳塞。
沈婠半眯了眼,朝靶子的方向望去:“準頭又提高了。”
“幾天不碰很快就會生疏,得常練。您……找我有事?”
“到書房談。”
……
“您說。”楚遇江已經換了件外套,垂手立於辦公桌前,低眉斂目。
“撞死姚筠菱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不出意外,應該是專業的殺手組織。”
沈婠勾唇:“難怪……”
楚遇江:“?”
“我去醫院看過沈嫣。”
“然後?”
女人緩緩抬眸,黑瞳雪膚,泛出懾人的明亮和光彩,紅唇輕揚:“她醒了。”
用的是陳述句。
楚遇江目光一緊:“醒、了?!”
當時,為防沈嫣借病逃脫坐牢的判決,沈婠還曾派楚遇江調查過她的病情。
身上多處刀傷,其中兩處傷到頸部動脈血管,導致大量失血,一處在左臂,砍斷了手筋,還有一處傷在右側臉,從顴骨的位置延伸到上嘴唇,縫了二十一針。
加上當時綁匪劉麥全在行兇前還利用致幻劑將她弄暈。
失血過多,又吸入大量甲基苯丙胺,以致中樞神經受損,的的確確成了植物人。
雖說醫學領域,從來不乏奇蹟,植物人也有醒來的案例,但畢竟是小機率。
楚遇江當時檢查得很清楚,也問得很明白,“這……怎麼可能?”
沈婠定定看著他,揚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她不僅醒了,連腦子也比以前好用,忍性更叫人刮目相看。”
即使刀子抵著血管,也不為所動。
昏迷前的沈嫣可沒這能耐。
沈婠眼底浮現一抹沉思:“你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性情大變?”
“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