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性格憨爽了些,但心思卻沒歪,模樣兒也長得好,比田家那個強了不知多少倍。”
“歸根結底,還是教養的問題。對比張總和田總就知道了。”
“知錯能改,也放得下身段。”
“……”
清一水兒的好評。
兩相對比之下,田依依就慘了。
張凱欣的落落大方,將她的故作柔弱襯托得不堪入眼。
被酒水沾溼的晚禮服紅痕斑駁,緊貼在面板上,有種逼仄的沉悶感。
但這還不算糟糕,因為更糟的在後面——
“我現在道過歉,也認了錯,是不是該輪到依依表態?”張凱欣含笑看向躲在田總背後的田依依。
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對啊,張小姐已經道了歉,現在是不是該輪到田小姐?”
田依依不露面,也不出聲。
很快,大家開始指指點點……
“既然兩人都有錯,各退一步也就算了。不知道她還在犟什麼?”
“做錯了事,就該承擔責任,三歲小孩兒都懂的道理,二十幾歲的人卻一竅不通——簡直可笑!”
“客犯主忌,本就不該。低個頭,服個軟,又怎麼了?何必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張凱欣走過去,故作親暱地挽住田依依的手,笑道:“你別緊張,道歉而已,多簡單?你不是最擅長了嗎?沈小姐很好說話的,你去試試啊!”
說著,手上一個用力將她拽出來,往沈婠的方向搡。
田依依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尖聲叫道:“你幹什麼?!”
“帶你去道歉啊。”張凱欣笑意盈盈。
“有病!”說著,掙脫她的束縛,田依依躲回原來的位置,“明明是她先動手潑我紅酒,憑什麼要我道歉?”
張凱欣:“那杯酒不是你執意讓我去敬的嗎?”
田依依面色驟變:“誰讓你去敬酒了?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在場有誰看到我讓你去敬的?”
“大家都可以作證,杯子不是你塞到我手裡的嗎?”
田依依:“……”
田總見女兒吃癟,適時開口:“賓客敬東道方酒,合情合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張總拉開女兒,當爹的戰爭,當然要當爹的來對決,“敬酒沒錯,但仗著自己是客就逼主人喝,那還是敬嗎?強迫還差不多!”
“要我說,某些人被潑,完全是自找的——活該!”張總一字一頓,說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