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尤物。
比遠看更迷人——五官深邃,透著一絲異域風情,面板白皙,彷彿瓷器泛出的釉光。
權捍霆:“沒聊。”他只是警告這個女人走遠點,不要擋他視線。
女人表情尷尬。
沈婠卻狀若未覺,故作好奇地詢問:“這位是?”
權捍霆:“不清楚。”
氣氛有點僵硬。
女人上前兩步,笑容恬靜,乍一看仿如清純的鄰家女孩兒,但斜拉上揚的眼尾卻流露出隱隱媚態,能將兩種矛盾的氣質完美融合,並且如此遊刃有餘的人,實在少見。
她的美麗,毋庸置疑。
紅唇微啟:“這位姐姐真漂亮,淡妝都能這麼好看。我叫田依依,今天是跟我爸一起來的,非常榮幸。”說著,羞赧一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其實,我平日裡也不喜歡濃妝豔抹,出門逛街都是化淡妝。只是今天這樣的場合,總覺得不好好捯飭一下,會怠慢主人以及其他來賓,早知道我也跟姐姐一樣了,隨心隨意,反而自在。”
這話,乍一聽全是對沈婠的誇讚。
至少權捍霆這個鋼鐵般的直男沒咂摸出什麼毛病。
可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又怎麼會輕易被外人看透。
田依依說沈婠化淡妝,而自己只有出門逛街的時候才這樣做,言下之意,沈婠對這次酒會不夠重視,頂著一個逛街的妝容就敢出來見人。
而她就不一樣了,提前準備,精心捯飭,重視賓主,一點也不自由散漫。
豪門千金的教養在自己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反觀沈婠,說好聽點叫隨性,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怠慢!
一番話,明褒暗貶,還趁機在權捍霆面前表現出俏皮天真的一面,可謂一箭雙鵰。
但她的計謀似乎用錯了物件,沈婠從來不給他人當踏板,想要踩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本事!
只見她莞爾一笑,淡漠的眉眼彷彿瞬間靈動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光華與韻味。
“田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只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都姓沈,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姓田的妹妹。”
“再者,我今年二十,看你的樣子,想來也該二十五六了吧?我怎麼當得起這聲姐姐?還是說,現在的老黃瓜都喜歡刷綠漆——裝嫩?”
說到這裡,沈婠眉眼俱彎:“開個玩笑,不介意吧?”
田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