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高看一眼又如何?也僅僅只是一眼而已。
若沈春江自己有能力,有手段,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窘迫的地步。
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秘書低聲應是,領命而去。
到了大廳,還是昨天那個位子,沈春江已經坐下,面色平靜,一派沉著大氣的模樣。
明顯比昨天段位更高,更有耐心了。
“沈總,很抱歉。”秘書不卑不亢。
沈春江冷笑一聲:“怎麼,徐總還是不願見我?”
“您還是請回吧。”
沈春江這次難得沒有發怒,只別過頭,以無聲卻強硬的方式宣告著自己的堅持。
秘書微笑,轉身離開。
有人喜歡等,他也沒辦法……
從早上到下午,日升日落,又是無功而返。
眼看距離董事會給定的最後期限,還剩明天一天,沈春江內心煎熬,卻無從下手。
他突然覺得很無力。
好像無形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扼住他咽喉,緩緩地,慢慢地,悄無聲息地,收緊力道,直至最後將他與空氣徹底隔絕,窒息而亡。
僵直的脊背突然垮塌,沈春江面上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灰敗,暗藏頹唐。
秘書正開車,透過反光鏡看到這樣的情況,嚇得一個急剎:“沈總,您沒事吧?!”
沈春江艱難地按住胃部,最近這段時間,多年不犯的老毛病又回來了,“我喝口水就行了,好好開你的車。”
秘書低頭:“其實……要見徐總,還有一個辦法,而且一定能行。”
沈春江眉心擰緊。
“只要三小姐同意出面……”
“夠了!還嫌情況不夠糟糕?!難道真讓我這個當爹的低聲下氣去求她?!做夢!”
“可目前只有三小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