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在狀態。
沈婠又問了一遍,耐性十足。
他沉默半晌,報了個數:“……三百萬。”
別說沈婠面露驚詫,連徐偉這個直系上司也忍不住差點跳起來。
三百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沈婠悠悠轉眼,看向徐偉:“怎麼,你也不知道?”
徐偉一僵。
同在投資部,還是柯民的頂頭上司,卻連對方一項投資砸進去多少錢都不清楚。
沈婠面色驟沉,直言不諱:“你就這麼管理下屬?”
徐偉冷汗如注,在女人凌厲的打量之下,竟不敢去擦。
聽說,專案部一個副經理就是被這位給擼下去的,不僅丟了飯碗,還得去坐監。
他猛地一顫,心生懼意。
但沈婠的問題,又不敢不答,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柯民向來是和趙經理對接,我插不上話,也管不了……”
言下之意,不是我沒管理好,而是上面那位手伸得太長。
順道也抱怨了柯民的目中無人,沒拿他當回事。
沈婠嗤笑,“你們趙經理倒還真有意思……”
徐偉眼珠一轉,沒有接話。
他是副的,趙東慶是正的,職位一天沒變,他都是還是趙的手下,壞話什麼的,心裡說說就好,真放到檯面上,不僅隔牆有耳,連地板、天花板都能傳音。
可見,他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憨厚純良。
職場就是一個小社會,能在這裡面如魚得水、佔領高處的人,再怎麼簡單,也有兩把不與外人道的“刷子”!
“柯民!你膽子也太大了!”沈婠沒表態,倒是他們自己人開始站出來討伐。
“一旦股市套牢,三百萬說沒就沒了,還不算這其中耗費的機會成本、時間成本。”
“當初我們都不同意買入天基的股票,是你一意孤行,現在出了事,卻落到整個投資部身上,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一個人闖禍,部門來擔,你倒是舒坦了,其他人這年的績效可都得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