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原本寡淡冷清的臉上,多了幾分別樣意味,靈動狡黠。
“六爺似乎真的很喜歡多管閒事。”
“與你有關的,都不叫閒事。”
沈婠眸色微沉,笑意盡斂。
權捍霆卻趁機將之前拉開的半步距離縮減為零,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團陰影壓下來,將身量纖弱的女人籠罩其間,遠遠望去,似要融為一體,親密,纏綿。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婠耳畔,帶著強大的侵略性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他說:“上次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
……
“我對你很好奇?”
“所以?”
“再跟我做一次。”
……
回想起週年酒會那晚兩人的對話,沈婠至今還記得男人當時的表情——認真到極點,附帶一絲好奇的探究,明明是露骨的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不帶半點猥瑣和色情,反而像討論學術問題般嚴謹。
她是怎麼回應的?
“依六爺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女人還不簡單?”
“不一樣,”他定定看她,漆黑的瞳孔在燈下蒙上一層暖色的光,削減了其中的鋒芒,變得內斂而深沉,“那些女人都不是你。”
沈婠看不透他眼裡的情緒,丟下一句“有病”後,匆匆離開。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未嘗不是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沈婠不知道的是,男人目送她背影走遠,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才宛若夢囈般低喃:“可不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