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瓶見底,沈謙按鈴叫來護士,撤掉皮管,又拔了針頭,露出白皙手背上一片淤青。
“怎麼會這樣?”
護士小姐看了一眼,好似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平靜解釋道:“血管太細,之前多紮了幾次,沒什麼大問題,很快就會散淤的。”
沈婠晃了晃右手,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哥,一點都不疼。真的!”
男人眉頭非但沒有舒緩的趨勢,反而越擰越緊。
他只是覺得那抹淤青十分礙眼。
護士見狀,笑著打趣:“哥哥還挺心疼妹妹的,真好。”說完,抱著已經空掉的輸液瓶,就皮管一攏,轉身離開病房。
沈謙不經意抬頭,便撞進女孩兒水光粼粼的眼底。
“你……”
“哥,”沈婠打斷他,眼神帶著濃郁化不開的孺慕與歡喜,“真好。”
什麼真好?
是人,還是其他?
沈謙沒問,沈婠也沒說。
“要不要喝水?”男人表情未變,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眼底閃爍暗芒。
“嗯。”
沈謙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喂人喝水是什麼時候,動作顯出幾分生疏,但還是穩穩將沈婠扶起來。
“溫的,慢點。”
沈婠點頭。
幾口下肚,沈謙:“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