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衣服來之前就被她扔掉不少,所以箱子很輕。
把帶來的幾套衣褲清理出來,疊好放進衣櫃裡,只佔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真窮。
沈婠忍不住嘆息。
挑出一件睡裙,拿在手裡,蹬掉鞋子,又從下往上利索地脫掉白裙,哼著幾年後才會出現的一首流行歌曲,赤條條往浴室走。
由於入住匆忙,“粗心的傭人”還沒來得及準備洗漱用品,沈婠冷笑,楊嵐的段位也不過如此。
比起四年後那個喜怒皆用溫婉掩蓋的當家主母,簡直嫩得像顆澀果子。
也對,這個時候沈春江還沒有把她的真心傷透。人嘛,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才能成長。
幸好她自己帶了牙刷、毛巾和香皂,雖然粗糙,卻也足夠。
沈婠沒洗太久,也沒用浴缸。
擦乾身體,套上棉質睡衣,她把挽起的長髮散開,原本的黑長直便有了蓬鬆的捲曲感。
整個房間她最喜歡的傢俱,除了那對小沙發,就是那面全身鏡。
站定前方,照了照,確定沒什麼大問題之後,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往樓下走。
旋轉樓梯上,好巧不巧碰到沈謙。
她下樓,他上樓。
男人穿著居家服,顯然已經洗漱過,客廳的燈光映照在他側臉上,令沈婠不禁想到一個詞——
陌上人如玉。
她竟有些看呆了,當然,也可能是尷尬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沈謙像一個行為學家,不由自主地透過少女的肢體動作來揣摩她的心理活動。
這竟然會讓他有種……成就感?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