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萱聞言,心裡一抽,卻輕輕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低不可聞,也只有傅子墨離的近,聽到了。
趙醫生一連割了幾刀後,見傅子墨除了呼吸吐納上有一些變化,並沒有掙扎躲避疼痛的舉動,不由驚訝,他輕輕瞥了一眼葉雨萱和傅子墨。
此時,葉雨萱正在用手輕輕描繪著傅子墨眉毛,而傅子墨則是乖巧的望著葉雨萱,好像被刀割的人不是他一樣。
趙醫生一邊忙活,一邊在心裡驚呼,這不亞於麻醉效果呀!
他也不是第一次給傅子墨處理傷口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傅子墨這般,雖說男人都會有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逞英雄,表現堅強無畏博好感的本能,但傅子墨這會的狀態並不好,壓根是什麼道理都沒用的時候。
偏偏他卻還能聽葉雨萱的話,這怎麼能不讓趙醫生驚詫。
“趙醫生,你認真一點。”小陳發現了趙醫生的分神,低聲悄悄說了一句。
這手術刀可是割傅團身上,這是肉啊,沒一下都疼的厲害,可不能馬虎走神了。
趙醫生很快聞聲回神,不由尷尬,他忙正色道:“我很認真。”
小陳的話葉雨萱也聽到了,她一邊撫了傅子墨的眉角,一邊掃了一眼趙醫生的方向,見他認真的小心的操作,到底沒有出聲說什麼。
清理發炎化膿的傷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好在傅子墨挺配合的,在葉雨萱的安撫下,並未亂動。
別看小陳在旁邊打下手,可他也看的心驚膽戰,甚至好幾次,看到趙醫生下刀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面板生疼,就好像被割的人是他一樣。
戰場上的後勤醫院遇到這樣的傷口最多,處理起來也得心應手。
很快,一個傷口處理好,消毒,上藥,縫合,上藥,貼上紗布。
如果說,割腐肉很疼,那麼在新鮮的傷口上湧雙氧水消毒,那滋味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受傷破個皮,稍微消毒一下,都能疼的蹦躂起來,何況是需要縫合的大傷口。
在消毒前,趙醫生拿著裝雙氧水的玻璃瓶子,猶豫的看向傅子墨,再看向葉雨萱。
趙醫生的猶豫,葉雨萱看在眼裡,她也有些擔心,不過再擔心,也還得繼續啊。
於是葉雨萱看了一眼趙醫生,點頭,然後她握緊了傅子墨的雙手:“傅子墨,我知道接下來很疼,你忍一忍。”
小陳也知道接下來要幹嘛,這滋味,他可是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