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我也介意,還是高學歷的醫生呢,這麼沒禮貌……”
外面的議論聲顧彥哲和葉雨萱都不知道。
葉雨萱斜坐著手肘撐放在椅背上,手背支著額角,看著認真的給病人看病的男人,越看,心裡就越寧靜,他真的很合適這樣呢。
在末世裡拼殺的顧言哲動作乾淨利落,又狠又幹脆,那是一種能在末世裡給人心安的感覺,在這個世界裡身穿白大褂認真的給病人看病,醫治病饒他溫和淡然,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如果真要,那麼,末世裡,他是惡魔,一個只一心想要護她的惡魔,這裡,他是一個溫和有責任心的醫生,是使,是截然不同的。
夕陽金色的光,透過玻璃窗上菱形的花紋照在他的側臉上,使得他的五官一瞬間變得精緻又模糊起來。
就在顧彥哲抬頭和病人醫囑的時候,葉雨萱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怔,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起來,言哲,你是言哲嗎?
你不是,不管我在哪裡,你都會找我的嗎?
顧言哲,你為什麼會不記得我,你是失憶了嗎?
好像感覺到了葉雨萱的視線,顧彥哲在病人起身離開的空檔,偏頭往她那看去。
“怎麼了?雨萱,你不舒服嗎?”見她有一瞬間臉色不好,顧彥哲擔心的起身走過去,輕聲詢問。
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葉雨萱仔細的盯著他溫和的臉龐,嘴角蠕動了幾下,還是搖頭:“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怎麼了,我看你臉色剛才有些不對勁。”
顧彥哲沒有被忽悠過去,擔心問道:“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他再一次後悔自己無意中把熱毒研製出來了,如果他沒有多此一舉,她也不會遭罪。
“沒有,我真的沒事。”葉雨萱再次搖頭,餘光掃到他左手虎口上的傷痕,心裡的慌亂才平復下來。
“言哲,手給我。”
顧彥哲擔心葉雨萱身上有餘毒未清,畢竟據他的瞭解,熱毒在她身上有了一些變化,可見葉雨萱此時並未有什麼不適,只得把心裡的擔憂壓下。
她沒頭沒腦的話讓顧彥哲不解,但他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不是這個,另一隻。”葉雨萱輕拍掉他的右手。
“怎麼了?你這是學了兩手,打算給我來個探脈嗎?”
“是啊,我是蒙古大夫,會把你治殘的,你怕不怕?”
顧彥哲瞧見她眼中嗔惱的眼神,笑了笑,乖乖的把左手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