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你全力,幫他爭取時間,等他到達終點,你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他要逃到哪裡?”蘇恩曦疑問。
“不知道。”老闆搖頭,“但無論他朝哪個方向前進,最後都會遇上那個鋼鐵的王座。”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那忽然波濤洶湧的大海,海浪以雷霆萬鈞之勢拍打在玻璃上,碎成粉末,連續的轟響像是奏響的鋼琴樂章。
“你的手?”酒德麻衣敏銳的從站起身體的老闆袖口發現一抹殷紅的色彩。
這抹色彩在純白的西裝上太過豔麗,它伸著白色一路延伸到香檳的邊緣,最後滴落在其中。
酒德麻衣蹭的一下就從原地站起,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這個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男人,永遠從容淡定的男人今天竟然是帶著傷來和他們見面的。
酒德麻衣急切之下直接抓起了老闆的手腕,這時候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那麼虛弱,他的手腕是那麼幹枯和蒼白,從手腕往上纏滿了繃帶,繃帶已經被染得通紅。
如果不是那件西裝有著緻密的馬毛襯裡,那麼這人看起來必然是血紅的。
但是……但是怎麼會這樣?
什麼樣的敵人會對老闆帶來如此重的傷勢。
“你……你……”酒德麻衣聲音顫抖,她很少會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但現在這股情緒卻像山洪一般無法抑制,它們順著她的情緒一路延伸到顫抖的嘴唇。一向比男人還要霸道的她,在這一刻竟然露出了小女人的無助。
老闆看著眼前充滿關心的酒德麻衣和蘇恩曦,搖了搖頭。
“我快死了,我的姑娘們。”老闆輕輕的劃過酒德麻衣的臉頰,輕鬆平淡的語氣好像再說一件毫無干係的小事。
酒德麻衣呆呆的望著他難以置信,蘇恩曦也驚訝的望著他。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永恆的東西,我撐的也很辛苦啊,哥哥不領情,但我不能放棄。”
老闆溫柔的笑著,
“所以我的姑娘們,在我死之前,你們一定要送路明非去那個王座,快一點,再快一點……”
香檳在他手中被一飲而盡。
破碎的杯子重重的摔碎在地板之上。
酒杯破碎的聲音之中,周圍的景象如同如同霧氣一般消散。
酒店頂層的餐廳之中,酒德麻衣和蘇恩曦對坐,桌上桌上放著一瓶開啟的香檳,三個杯子,其中一個已經空了,杯中掛著一絲鮮血。
茫然不知所措的服務生站在桌邊,看著這兩個沉默不語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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