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棋完全是因為他出於謹慎,從那封信件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自己的設好了的防禦性的退路,
而從昨天晚上神戶戰鬥沒有任何情報,傳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這對他來講可能是一個殺局,但是他有自信將殺局化為勝局。
如今防禦的警報響了。
那自己終究還是該入場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到哪裡了?”橘政宗緩緩直起身子,整個人猶如一把旋在劍鞘裡的劍。他這把劍塵封了幾十年,但它依舊鋒利如初。
“源稚生他們被那裡蜂蛹而出的死侍圍困住了,根據電梯井內的死侍數量,他們很難短時間內從其中出來,但是被輝夜姬指揮的蛇岐八家的人員正在趕來的路上,算上雙方交匯的時間大概會有十五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足夠了,開始吧!”
橘政宗聲音落地的一瞬間,一股龐大的氣場轟然就從他的身上被釋放了出來。
底下的盤坐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呈半蹲前屈的姿態站在木板之上,刀還未出鞘,但是籠罩在刀身的氣肆意翻卷著會議廳的惟簾。這是居合道又名拔刀道的起手姿勢,講究的是瞬間的絕對速度與瞬時的爆發力。橘政宗在日本多年,在這方面可謂是深諳其道。
翻卷的氣浪將房間之中的蠟燭集體下壓,昏暗一時間籠罩了房間,垂簾被蕩起的風吹起,將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徹底暴露在了會議室之中。
橘政宗身體瞬間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一陣刺目的火花如同火樹銀花璀璨在空氣之中。
下一秒。
轟!
一道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從原地消失不見,將會議廳盡頭的神龕撞得粉碎。
時間靜止,被壓制的蠟燭開始逐漸恢復光明。
黑暗的房間漸漸變得清晰明亮。
橘政宗猛然從神龕的廢墟之中闖了出來,他難以想象對方居然對自己用如此狂躁的力量,
凌亂的碎髮中,他那雙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對面的身影,湧動的心頭的難言之語像是潮水一般從脖子上湧最終就要變成呵斥。
可!
橘政宗忽然盯著對面身影愣住了。
看著在逐漸正常的蠟燭之中,挺立身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是你!”橘政宗眼瞳之中流露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