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蟲大小姐拔毒吧。”眾人的沉默中,‘毛’驢笑▋“只是不知道妖毒種種在哪裡?”
‘花’四海抱著蟲蟲的手臂緊了緊。
哪裡?有礙觀瞻的地方,左股以上,左腰以下,能隨便給人
雖然有病不避醫,但他就是不想她的身子給誰看到,哪怕對方只是一頭自稱***的驢子。而且看來還是公驢子。
“告訴本王要怎麼做,我來為她‘逼’毒。”他坐在一塊大石上,把蟲蟲託抱於膝。
‘毛’驢一笑,又‘露’出一口大板牙,“對魔王殿下的法力,小獸沒有一點不敬的想法。只是您自己身上就有傷,妖毒種又不同於一般的毒,需要我們妖道特別的心法和手法,恐怕您不屑於領會,就是領會起來也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又怕時間久了對蟲小姐的傷不利。所以,還是由小獸代勞吧。”
‘花’四海猶豫片刻,縱然心中有萬般不願,也知道‘毛’驢說的是對的,於是輕輕把蟲蟲的身子微側,讓她背部向外。
看到‘花’四海的動作,其餘無論人與獸都很好奇蟲蟲的傷處,伸長了脖子看過來,卻被他冷電似的目光‘逼’得情不自禁地看向旁處,待轉回眼神,已經被他揮手凝結的一道黑幕所隔絕,只有‘毛’驢在結界的那邊。
“魔王殿下其實不必如此。”‘毛’驢煞有介事的搖晃著大腦袋,“小獸給人拔毒,不必傷者***,只要指明傷處,隔衣它理解了魔王殿下為什麼要隔個結界出來,原來蟲小姐傷的地方有點特殊,魔王殿下的長指正指向她的左股。
它想笑,但實在不太敢,不過心中也一片瞭然。魔王殿下對仙道弟子有情啊,這種佔有和不容別人染指的神‘色’,只有用情很深的男子才會有。
雖然它只是一頭驢子,可它卻是個修為極高的妖驢,人類感情上的這些彎彎繞,它明白得很。
走過去,再度伸出前蹄,在魔王殿下緊張又具有監視‘性’的可怕目光下,前蹄沒有化為五指,而是化為一個漆黑的小罐子,凝足了真氣,扣在傷口處,緊著著連運真氣與妖力。
妖毒種種得不深,因為魔元的作用沒有能鑽入‘肉’裡化成細末,繼而隨血流向全身,但是卻因為妖力的原因而牢牢的與周圍的肌膚融在一起,非常難以拔除乾淨。
倘若受傷的是別人,它使一下蠻力也還容易些,頂再多挖點‘肉’下來就萬無一失了,了不起就是傷者皮開‘肉’綻,肌膚上落下疤痕。但,是命重要,還是面板重要?多半人不會為了外部的傷痕和療傷過程中的痛苦責備於他,還會千恩萬謝。
可現在這位傷者與眾不同,她是魔王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別說挖‘肉’了,只怕多損一要寒‘毛’,它恐怖也會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所以說,有時候它只願意給賤民、賤獸、賤妖來診病,金貴人兒它一般不招惹。醫得好還行,好處多多,如果醫不好,驢頭也保不住了,眼前這一趟可不就是騎“驢”難下嘛。
雙耳抖動不止,它用盡自己的法力探毒、吸毒、然後小心翼翼往外拔毒,片刻間渾身就溼透了,剛才的雨水還未抖落乾淨,現在的汗水又不停地湧上來。
“啪”的一聲輕響,‘毛’驢感覺力道一鬆,差點驢失後蹄,腳步踉蹌之中,就見一個小小的黑‘色’圓球‘激’‘射’而出,從它眼前掠過,彈在結界壁又掉落在地上,鑽入土中,頃刻間就從地面上伸展出枝枒,開出一叢白骨‘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