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問題都拋到了羅剎‘女’手中,她害怕做決定,可是起的一瞬,她心裡突然明確了,就好像一陣風吹散所有的‘陰’霾。
“我不想活在記憶中,我想重新活一遍。”她忽然說出話來,聲音堅決得連自己也意外。
看著羅剎‘女’從拉著蒼穹的袍袖改為挽著他的手,‘花’四海終於看明白了,雖然他很疑‘惑’這突然轉變是怎麼發生的,但昨夜還是困局、死局,如今情勢急轉直下,他除了驚訝,就是驚喜和放鬆。
對羅剎‘女’,他仍然是一生負疚,只要她有要求,他一定會為她做到。但是,終於,他可以坦然面對蟲蟲了,他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娶她為妻。
“昨夜的誓言還算數,我一生聽任你的差遣。”他鄭重承諾。
羅剎‘女’心中空‘蕩’‘蕩’的,似乎拋棄了一切,留下空白等著新的日子來填充,那感覺雖然難受,可又充滿希望,“現在為我做一件事,我們就兩清了。”她從沒有這樣確定過。
“講。”
“停止這場征戰,只等在這兒,困著宣於謹就行。”羅剎‘女’道,“實話對你說,我心中已經無恨,而蟲蟲已經離開了修羅微芒,是我放走的她。她去無窮山找‘迷’蹤地了,目前也有了眉目。她不願意你殺孽過重,等找到‘迷’蹤地,宣於謹和北山淳就失了所謂正義的理由,那時,我們能就能用其他方法讓他們受到懲罰。”
‘花’四海才震驚了一下,現在又來了一次,不過後一個比前一個強烈多了。他差點衝上去,拉著羅剎‘女’詢問,但卻只能死死站在當地,因為用力過大。腳已經深陷地面之下。
那丫頭跑了嗎?尋找‘迷’蹤地是太危險的事,況且十洲三島的倒轉已經開始。普通百姓早就受了影響,不出幾日就輪到法力低微的人了,沒有修羅微芒的結界保護,她會受到傷害!
為什麼她總要有自己的主張?為什麼她不能等他幾日?要知道宣於謹堅持不了多久了。
或者,她也是這樣想他地,或者她覺得等他殺了宣於謹,再找‘迷’蹤地會死傷更多百姓。時間也會來不及,從而加重他的殺孽。可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有時候以殺止殺是一種必須!
現在要怎麼辦?如果立即去找她,自然可以保護她,但他一走,宣於謹必定跑出來。以後還不知道要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他。
針對他也就罷了,假如宣於謹又對他身邊的人下手怎麼辦?比如蟲蟲!
“不殺宣於謹、北山淳之流,有了‘迷’蹤地,天下也未必太平。”他鎖緊眉頭,憤然轉身,“我立即就去無窮山,幫我盯著宣於謹。捉了蟲蟲回來,我再去殺這卑鄙小人!”
“你不明白嗎?”在他抬步之前,蒼穹搶道,“上次的十洲三島大難,皆因征戰而起,你法力無邊,但與那兩個卑鄙小人大戰,可能驚動遠在無窮山的‘迷’蹤地。若真如此,誰有把握在沃土變焦土之前拯救萬民?蟲丫頭一心只是為了減輕你的罪孽,難道她不知道此時止戰,會給那兩個敗類喘息之機麼?兩害相權,取其輕,你縱然是兩道霸主,卻不如一個胡鬧的丫頭明白事理。”
‘花’四海身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