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女’狂奔到鎮外,一路上的巡夜守衛只有驚愕,卻沒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家都知道她是未來的冥王妃,也是魔道的首領,哪有人敢問她一聲要去哪裡?
她‘胸’中‘亂’成一團,又酸又熱,根本不能思考,只是想找到蒼穹。似乎在他身邊,她就會很輕鬆,這些沉重的過往就會如煙雲,風吹便散。她甚至沒想過為什麼要找他,向他靠近只是一種本能。
遠遠的,就見山腳下的大青石邊,有一個人半仰半臥著,衣衫也是半敝,正對‘花’飲酒,舉頭賞月,那份悠閒與嫻雅,讓人恍然覺得天下根本沒有什麼戰事,十洲三島也沒有災難,讓人覺得人生種種煩惱有如鏡‘花’水月,一切皆空,唯有‘花’月酒風、快樂逍遙才是生命真諦。
她停下腳步,不忍打擾這副月夜美景,只這麼看著,就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過來嗎?我等你好久了。”蒼穹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因為運用了法術,聲音不太,卻尤如就在她耳邊,親切而溫柔。
“我嚨。
“你記起來,對嗎?所有的一切,因此你很氣憤,很傷心,感覺經歷了一場噩夢。”他再問,似乎什麼都明白,之後把酒壺收了起來,人也站起。
“你怎麼知道?”她驚愕。
難道,他看見了嗎?看到她那樣可恥的行為,簡直像個小人!
蒼穹輕輕一笑,“你的腳步滯澀。你甚至忘記了可以御器而飛,居然用跑的,可見你地心早就‘亂’了。”他說著騰空而起,輕輕巧巧落在羅剎‘女’身邊,然後。出其不意的,輕柔的抱住了她。
羅剎‘女’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卻終於沒有,反而沉默地抓緊了他的衣服。
在天影穹頂之上,她初初甦醒之時,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第一個和她說話地,就是這個男人。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似乎一輩子都泡在酒缸裡,但是很好聞。有一股微甜的醺意。
那時候,她一點事情也記不起,甚至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所以很害怕。
可是他說。名子身份不重要,是誰也沒關係,現在認識了誰才是關鍵。我叫蒼穹,有事你就叫我好了。
從那天起,她總是蒼穹蒼穹的叫,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對一切好奇和恐懼時。都要問他。慢慢地。她記起了自己的身世、名子、法術,卻記不起其他。
她很焦急。他卻說不用努力想,順其自然好了,我們仙道追求的就是這些,強求反而易損。從那天起,她知道他是仙道天‘門’派的人,而他似乎很高興有人和她說話,講了好多有趣的事情給她聽,有很多是她從來沒聽說過地,他還總說萬事皆無謂,順從心意和善意,就是追求的極道。
她很欣喜,確信這些經歷是她從沒有過地,她第一次明白,人原來可以這樣活著。現在想來,和蒼穹相處的那些黑暗日子,居然是她所有記憶中最快樂的。
那日子雖然短暫,可她心意悸動不止,對他有了情意,感覺他似乎也有回饋。後來,他們突如其來的分離,連一句道別也來不及。信都離難像個掠奪者,沒有預兆地出現,沒有預兆的把她丟在修羅微芒華麗又寂寞的宮殿中。
思念很長,可是時間不久,她認識了蟲妹妹,並由這個搶了她夫婿的姑娘帶來了蒼穹的訊息,最後更是帶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