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她看到‘花’四海在前面走,她大聲叫他,可是他不回頭,永遠給她一個背影。她只好追上去,但無論怎麼努力也追不上,總是差一步就抓住他地手。就算是夢著,她也感到了心酸和疲憊,而當她就要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轉過身來。
只是了盤起的髮髻,罩著象徵王權的金冠,高大強健地身體變為了瘦高優雅,總之‘花’四海變為了北山淳。
“做我地北山王妃。”他伸出手,眼神溫柔,卻充滿算計。
蟲蟲嚇壞了,轉身就跑,可是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把她牢牢罩住。她拼命掙扎,卻越掙越緊,向四周一望,見到白沉香和‘花’四海並排站在賀喜的人群中,冷漠的看著她。
“救我!”她哭喊。
“為了天下,為了仙道,為了我天‘門’派,你就和親吧。”白沉香正‘色’道,“這是你為人徒弟地本分。”
她看向‘花’四海,卻見他一回手,從人群中拉出一個絕代佳人來,美麗的容光令她不敢‘逼’視,“我有妻子了,你嫁給別人吧。”他毫無感情地說。
絕望像‘潮’水,把蟲蟲瞬間淹沒,她無法呼吸,只有徒勞的掙扎。他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她?她不是白沉香寵愛的弟子嗎?她不是‘花’四海心愛的人嗎?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冷酷,變得如此陌生!
“走吧,我的王妃。”北山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周圍的景物模糊了,蟲蟲看不見人,只隨便選了個方向,用力一踢!
“嘭”的一聲響,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從腳上傳來。蟲蟲驀然驚醒,發現自己在夢中狠踢了一腳洗澡的木桶。不過她很慶幸,因為‘肉’體的疼痛讓她從噩夢中醒來,這比心痛得要死好受多了。
驚魂未定之中,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無助,忍不住痛哭不止。
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她?就算是在夢中也不可以原諒!她不講理的想著,並不知道這錐心的感覺讓遠在千里之外的‘花’四海簡直無法呼吸。
他獨自站在黑石王殿中,突如其來的心痛令他站立不穩,想扶住什麼,身邊又空‘蕩’‘蕩’的,只好單膝跪地,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按住心臟的部位。
那丫頭出了什麼事?
他用魔功幫她疏導過內息,他的魔元被她吞入過腹內,他的心也被她掏空了,所以他能感應到她的心情,只可惜他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好像心碎了似的,這更讓他牽腸掛肚。
他略側過頭看著石塌,水心絆就靜靜地躺在那兒,可他怎麼能用有婚約之人的法寶去心繫所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