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始書》中見過宣於謹的模樣,但這一刻還是感覺很意外,因為千年來他的容貌沒有變過。四十多歲地樣子,文士打扮,很樸素的一襲白衫,襯得腳下一雙黑布鞋顯得很刺目,寬闊的額頭,慈眉善目的長相,可神‘色’卻感覺文雅得虛偽,總帶著審視和挑刺的態度。
總之他就是一箇中年知識分子大叔的皮相,應該會讓人感覺有好感地,可蟲蟲看了卻心中不爽。
就是這個人傷害了她的大魔頭,那麼狠、那麼絕、看著很通情達理地人,卻做出那麼殘忍和無理的事情。他這樣做是為
?妒忌‘花’四海的前世信都離難比他帥、比他強、比他人?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螞蟻,休得無理,哪有這樣直視長輩的。”白沉香見蟲蟲眼神變幻,連忙道。
蟲蟲也怕在眼神中***出對天帝地厭惡,假裝恭順地低頭,心中卻想,這個姓宣於的偽君子既然裝模作樣,不如她也演一齣戲。她大小姐上大學時正經當過導演,指揮戲劇社的同學排演過《歌劇魅影》呢!
“宣於師伯既然下界,可是十洲三島之福了。”她心裡噁心著,嘴頭卻甜甜地說,“有您做主,天下大‘亂’之局必解,想必魔、鬼、妖三道也鬧不起來,真是民之大幸。”
宣於謹呵呵笑著,似乎很暢屋,又似乎很謙恭,“螞蟻賢侄過獎了,也多慮了。天地萬物自有定數,自古邪不勝正,賢侄不用擔心,只要咱們三道齊心,一定會平息紛爭,這天下哪能黑白顛倒呢?”
哼,你顛倒黑白地事可做得好呢!蟲蟲心裡罵著。
只聽宣於謹又道:“再者,自從老***仙去,妖道一直偏安妖界,而新***還小,不能服眾,妖道自保尚且勉強,不會攪入戰局。鬼道又在前同日與人道之北山王訂下了盟約,說來魔道獨木難支,‘花’四海再強,也抗不過天下人。”
聽到“‘花’四海”三個字從宣於謹口中說出來,蟲蟲幾乎落淚。這名子是如此溫柔的藏在自己心裡,如今卻被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提起,簡直和扎她的心差不多。
可是,聽到宣於謹這番話,她心裡又是一緊。
“天帝果然厲害,閉居天界,居然也對天下事瞭如指掌。”蟲蟲誇道,心中卻有點嘀咕,怕宣於謹知道她和‘花’四海之間的戀情,怕他有了情報基礎,又想什麼‘花’招對付那個驕傲得不屑卑鄙的魔頭。
宣於謹又是一笑,似乎不笑就不會說話,“六道大戰之時,我受了重傷,足足修養了千年,前幾日才出關。不過天道也是十洲三島的一員,雖說我封了去往天界之路,但自然會派人關注局勢。只可惜我出關太晚,鬧到天下不太平起來,只希望能亡羊補牢,還百姓黎民一個安寧。”
“天帝知道魔頭她,因為他也想知道宣於謹到底知道多少,想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有探馬定期來報我,自然會知道這一號天下絕頂的人物。”宣於謹坦率得讓人不安,“只可惜沒有畫影圖形,我卻不知原來他是一位故人。”
聽到這兒,蟲蟲心裡“咯登”一聲,沒想到宣於謹居然明目張膽的承認‘花’四海是信都離難的轉世,倒顯得很是光明正大。那他突然掌握多少情報?他一直隱忍不出,現在出現又為了什麼?
這個人,果然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