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她立即略施一禮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如果真是如此,天‘門’派也沒什麼好誤會的,北山殿下放心,我師父是心‘胸’寬廣之人。”說著往外就走。
走到‘門’邊,北山淳還是沒有攔她,但她卻感覺背上被盯上了兩股寒意,禁不住扭頭八卦道:“北山殿下為何如此裝扮?”
北山淳負手而立,在‘亂’糟糟的殿廳內顯得卓而不群,美男如‘玉’,可惜卻顯得有些森冷,“我不知道魔道幾時會攻過來,為了守護天帝‘交’託之物,為了人道的安危,絲毫鬆懈不得。”
原來是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和大魔頭大打出手!他說得好正義,可大魔頭已經甦醒,本就天下無敵的他如果想起了自己身為冥王的一切,包括冥功在內,誰還能贏得了他?!
不過她還是要離儘快開這裡,找雲深問重種‘玉’樹的事不得已要暫時延後,反正‘迷’蹤地的事也沒半點線索,知道種樹的方法也沒地方種。當務之急是必須通知大魔頭,鳳凰在修羅微芒有內應,還有天帝宣於謹終於出手了。
他雖強大,卻不能再中暗算了。當年羅剎‘女’沒能保護他,可是她能!
匆匆出了北山王宮,隨便找了個客棧落腳,感覺沒有人監視了,立即寫了一封信封入在油布包內,讓阿斗叼在嘴裡,鄭重地吩咐道:“快去西貝家送信,上回你去過的,一路上不許玩,送了信後馬上回雲夢山。如果有敵人要搶信,你就噴火燒掉。自己快跑。聽到沒?千萬千萬要小心。一根狗‘毛’也不要讓人傷到。”說到這兒,忽然有點不忍。
阿斗還是小狗崽呢,卻一直跟著她東奔西跑,狗的快樂生活一天也沒享受,還在西貝家還被楊伯裡打傷過。可是現在她沒其他辦法,必須要讓狗狗當信鴿用不可。
抱著阿斗嬉戲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快趕它走。
她不太會寫這邊的字,但她在現代時是網站地美工,雖然這裡地筆不趁手,好歹畫兩筆也惟妙惟肖。
第一張紙。她畫了一個男人,從半空中飛下來,模樣就照從《始書》中看到的宣於謹畫的,臉上笑眯眯的,但腰後彆著一把刀,想必那魔頭認的出來。也會明白其中之意。
第二張,她畫了鳳凰站在修羅微芒的白石山上。石後有個黑影在向她招手,意義相當明顯,聰明點的豬都看得懂。
後面,她畫了幾幅四格漫畫遙山上火窯中取真火石、無窮山上的背叛與聯手、死海邊的親‘吻’教程、鎮中生死與共、古怪山莫嗔澤中的真情流‘露’、死海之下地兩情想悅、北山王宮中的甜蜜溫馨
回憶起來,兩人相見的機會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分別和思念。可這感情卻比日日相見還要濃烈真摯,不經意間就已經生死相許。
畫到後來,淚灑畫紙。模糊了圖畫,但她故意不重畫,想讓他知道她有多麼思念他,想讓他知道,她的淚水為誰而流,就像最後一頁畫的大河,兩人分隔兩岸,互相凝望,卻彷彿永遠再無法跨越這個距離。
……河漢輕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她多麼想親自去報信,可是她不能,因為那魔頭不會見她,而她也確實沒有時間。那魔頭只給了兩月之期,這都過去一週了,不但一點眉目沒有,突發事件還一件接一件竄出來,急得她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