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破了,‘潮’熱的風溫柔地吹拂著蟲蟲的臉龐。
她捨不得離開,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花’四海的氣息和味道,那是他殘留在魔障上的,那是他曾經陪在她身邊的證明,但這一切最終還是消散了。
既然留不住,那就去尋找吧!
傷感沒有用,誰說愛情是容易的?好東西從來不可能輕易得到。就算那位一向很罩她的老天爺肯從天上給她扔下餡餅來,她也得站好位置,張著嘴接得住才行。
站起身,也不管走不走調,擾不擾民,先大聲哼唱一曲《姐姐妹妹站起來》,然後脫掉衣服,換上包裹裡的男裝。她感到‘精’力旺盛、幹勁十足,心想雜草就要有雜草‘精’神和態度,無論什麼樣的環境和情況,都要生機勃勃的生長。
她不怕沼澤中有什麼東西***她,事實上連蒼蠅蚊子都被‘花’四海嚇跳了,這裡只有她自己。而且她是換外衣,裡面的中衣還好好的穿著。
包裹裡的食物已經被她一夜之間消耗光了,比耗子磕的還整齊徹底。兩套衣服中,‘花’四海穿的是那套大號的,不過還是顯得有點小,而她現在穿上這套小號的卻還是有些大。
於是她撿回來卻邪雙劍,拿這神器當剪刀,割掉衣服的下襬,捋胳膊挽袖子,卷‘褲’角整腰帶,折騰得滿頭大汗才打扮好自己,還跑到一個水窪邊照了照。
為什麼同樣是黑‘色’的粗布衣服,那死魔頭穿來就那麼有型有款,好像是身著為世界***男模量身定做的高階男裝,可是穿在她身上,就像披著個在泥地裡撿來的麻袋片呢?敢情連衣服都欺侮她,她改動了半天,還是好像穿了乞丐服一樣。
算了,內在美才重要,跟他拼內涵!
蟲蟲想著,挫敗的把剩餘的布條全包在了她那永遠不長卻也永不褪‘色’的紅‘色’短髮上,恢復了印度阿三的造型,然後左右看看,大步離開。
脖子上空‘蕩’‘蕩’的,只有召喚萬事知的金尾羽,水心絆已經不在了。之前她有點心慌,似乎不拿著那大魔頭的一點東西就感覺與他再無瓜葛一樣。不過她撿回卻邪劍時,發現劍鋒上穿著一塊巴掌大的碎布,是從大魔頭的衣袖上割下來的。
她心心念念寶寶貴貴的把這碎布貼心放著,總覺得老天爺對她不薄,從來不湮滅她的希望,心情大好之下,腳步也輕快起來。
跟隨著‘花’四海在沼澤中延伸著的腳印一直向前。那腳印因為施了法力,一直很清晰,但當蟲蟲走過後就消失了,似乎他不想讓她回頭。
好,她就不回頭!凡事本來就是要向前看,她絕對比那大魔頭想像得有勇氣得多。
這三天放在她的心裡,就算天荒地老也是抹不去的存在。現在她要離開這裡,回雲夢山去,然後問問天‘門’派的掌‘門’白沉香白師父,究竟在幾千年前發生了什麼,讓六道之間有那麼大的對立情緒。
照理說,對立或者鬥爭都關乎到利益和權利,十洲三島的歸屬、人道信徒的爭奪、法寶資源的佔有等等,而和平是因為平衡,戰爭是因為一方實力暴漲,也就是說,真正的意氣之爭很少。
但是仙魔兩道畢竟和純正的人類不同,他們有著很長的生命,所要的東西也不會太凡俗,就算有利益衝突和仇恨,幾千年下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