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試過凝起防護光罩,可是有幾隻妖箭在掠過她身邊時卻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她的防衛,後來她乾脆把一切‘交’給身邊的男人,左手晃噹噹的握著兩柄卻劍短劍,權當是和心上人在魔幻世界散步了。
奇怪的是,‘花’四海並沒有嫌她吵鬧,全付心思都用來觀察鎮上的佈局以及暗藏的方位,右手握的冰魔刀還要時時揮舞,以磕飛力道越來越足的妖箭,四掠的刀氣時而驚得躲藏在火焰外的妖怪不得不逃竄,以免被魔刀所傷。
他們從鎮中走到鎮東,然後又折返鎮西,路上走得很慢,儘管鎮子不大,也走了不短的時間,其間一句也沒有‘交’談。
‘花’四海是在用心思考破陣良計,無暇多話,而蟲蟲沒吱聲則是因為在享受二人獨處的時光。
她反正也不懂什麼陣法,所以決定服從命令聽指揮。她本來就是個樂觀的人,在最危急和困難的環境下都能想出很多開心的事,何況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她所喜歡,她所愛的人呢。
此時無聲勝有聲,心意相通也不錯。
不過,她也不想自欺欺人,這男人的心外有一個結界,阻隔一切,只偶爾會有些情緒洩‘露’,但也轉瞬即逝。
但她不氣餒,上小學時勵志的第一課就是: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情人之間約會的各種‘浪’漫橋段,現代電影電視中都展現得差不多了,但像她這樣,和一個超級冰山大帥哥,手挽手走在妖火中,半明半暗的火光映著他剛毅沉著的側臉,隨時有可能被殺,心情卻平靜甜蜜得如沐‘春’風,恐怕獨她一份,太難得了。
“魔王殿下,看景哪?很悠閒嘛!可是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雖然我們也會消耗,可遠不如身在陣中的您啊,難道您是採取的對峙之策嗎?嘿嘿,這可不怎麼聰明招數。”龍老大的聲音並沒有給自動遮蔽,這討人厭的‘女’人再度來打擾蟲蟲的好心情。
‘花’四海頭也沒抬,揮手就是一刀。
刺耳的嘎吱聲劃過半空,龍老大驚叫一聲,之後就是一長串粗魯的罵聲,顯然這一刀雖然沒能突破結界,也沒有傷到她,卻嚇得她不驚。
站到‘花’四海身邊的蟲蟲親眼看到他嘴角微微上翹,看樣子似乎找到了破陣的辦法,就算沒有,至少也‘弄’懂了陣外之人所守方位的流動規律。所以他那一刀才準確的襲向了龍老大,驚得龍老大以為會被力斃於魔王刀下。
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真是好看哪!儘管那也不算笑,算笑也是冷笑,但還是非常好看。
“舞劍。”他突然迸出兩個字。
他為什麼就不多說話呢?聲音
啊,低沉,***,有點沙,像從‘胸’腔中發出來的,聽酥的。
不愛說話的人卻有副好嗓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不動,想等他多說幾句,但卻等來了怒目一視。
“好吧好吧,我舞,嚇唬我有什麼意思。”她咕噥著,隨手練起太極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