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關心,就派你去把連連看的禁制力解開。”白沉香惱道。
“好啊好啊,正有此意。”桃花一點也不推辭。
山上歲月寂寞,現在有了個這樣一個能讓人開心的寶貝,當然不能放過,要近距離觀察。連連看雖然是白沉香之物,不過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寶,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用法,因此也不用白沉香教,大踏步走出撒星殿的大門,化為一道淡紅之光,向昆吾連天洞去了。
“玄乙,你是怎麼知道蟲蟲內急的。”刀朗文質彬彬地問。
“回東師叔,弟子正在自己的房中打坐,只覺得心裡擂鼓一樣地跳,然後聽到七師妹在叫我。”容成花落恭敬地答,“其實我也不確定,但就是感覺心神不寧,好像七師妹在喊救命。師父在商議大事,我不敢打擾,因此自作主張,斗膽先進去看看,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師父責罰。”
“你沒做錯什麼啊,為什麼要責罰?”墨武道:“昆吾連天洞的第五重也不是禁地,不過平常沒人去罷了。掌門師兄,你說呢?”
白沉香點了點頭,對這個五弟子穩健得體的行事風格相當滿意,但一想到七弟子,就又頭疼起來。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不願意在師弟們面前顯露罷了,這件事他原也有幾分責任,只是當時被這丫頭氣得什麼都考慮不到了。
想到蟲蟲那雙挑釁、但又清澈的眼睛,他忽然心裡一動,問道:“玄乙,你說螞蟻傳心音給你嗎?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對為師詳細再說一遍。”
容成花落回想了一下,把當時的事細細稟報,白沉香雖然臉上還平靜,心裡卻有一種驚喜之感。這個一無是處,只會耍寶和氣得他失去理智的徒弟難道是一個道術上的天才嗎?
“玄乙,今天的事你做得好,現在你先回去吧,這裡的事不用理會了。”他溫言吩咐,等容成花落一走出殿門,即轉身問刀朗和墨武:“螞蟻――是個可造之才嗎?”
“如果她能在幾天內就把傳心術修習到這個地步,不用說,她就是天門派的弟子中資質最好的。”墨武道:“我和黑師兄打聽過,據說蟲蟲平時不很用功,每天修煉的時間連一個時辰也不到,但是她的障眼法也已有小成,成功率能夠達到一半了。傳心術比障眼法難上許多,雖然有她心急專心的緣故,但這才幾天的時間啊。所以恭喜師兄,你的七弟子可能是個天才。”
“也許是她身體內那道古怪真氣的緣故。”白沉香想了想,“看她那樣子,似乎不知道那道真氣的所在,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呢?真的忘記了前塵往事了嗎?”
“我覺得掌門師兄不要太過憂慮,那真氣正氣浩然,無一點兇邪,螞蟻――或者可以相信。”刀朗道。
白沉香思忖著,還沒回刀朗的話,桃花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又出了什麼事?”一向沉著的白沉香被他這個七弟子刺激得快心臟崩潰,生氣她又鬧出什麼花樣。
“蟲蟲說,她有辦法重鑄卻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