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樺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閣主不是問你具體幹了什麼,你可以想想,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有沒有遭遇奇怪的事?”
這番話可謂是一針見血,果然,下一秒就見黎天奇凝重了神色,摸著下巴沉吟起來。
“有是有,不過那事也談不上多奇怪……”黎天奇撓了撓頭:“我找錯人後跟人打了一架,晚上宿在客棧裡,喝了杯茶就昏昏欲睡。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我房間裡講話……”
“講什麼了?”
他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可是第二天醒來我手指莫名其妙多了個針眼,除了有點疼,別的也沒啥,所以沒有在意。”
“那就是了。”籌騖爪爪攪動著白煙:“他那晚喝的應該是迷藥,有人給他下了個套,引著他往裡面鑽。雖然不知道他跟人交易了什麼,但這東西不破,七天之內必死無疑。”
雲驚鴻神色有些凜然,不自覺坐直了身子:“怎麼破?”
“很簡單。”籌騖突然邪邪的笑起來:“只要有人幫他把毒,給吸出來~”
它這話說得意味深長,雲驚鴻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直勾勾地看著黎天奇,宛若餓狼一樣的眼神嚇得黎天奇打了個寒顫:“你幹什麼?”
“我可以幫你,不過……”雲驚鴻咧開嘴笑了起來:“事成之後,你必須成為我的護衛,不準離開天啟城半步。”
“什麼?!”黎天奇瞪大了眼睛,臉色又紅又白:“小爺堂堂北荒少主,你讓小爺給你當護衛?!”
雲驚鴻坐回座位上,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怎麼,你不願意?”
“你不是義診嗎!”黎天奇一腳踩在凳子上,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指著雲驚鴻道:“你莫不是看上了小爺的美貌,想讓小爺留在你身邊當個樂子不成?我告訴你,小爺在北荒可是有未婚妻的,想讓我留下,你想都別想!”
“……”
三人沒想到黎天奇會有這麼清奇的腦回路,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雲驚鴻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半晌,才勉強將自己的聲音給找了回來:“我們三個都是大男人,拿你當樂子?你想多了吧!”
“算了,你既然不想當,我也不勉強你。”雲驚鴻輕輕抿了口茶,清甜的香氣在唇齒間彌散開來:“我告訴你方法可以,不過你要想清楚了,治好了身上的毒之後,你還有沒有辦法回北荒部族去。”
她抬眸,嘴角綻出抹邪氣無比的笑來:“咱們天啟距離北荒,可是有二十天的車程呢,你說你靠這雙腳走回去,是先到呢,還是先死呢?”
說罷,她滿臉鄙夷地在黎天奇身上四下打量,黎天奇看了眼自己襤褸到宛若乞丐的衣裳,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就是治好了又能如何,他這副樣子回去,怕是要把他爹的老臉都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