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小茹跑出來,抱住孟玉姝。“沒事了沒事了!”
“玉姝還好嗎?”
孟玉姝看向走來的況連之。“況連之,你怎麼會來這裡?”
況連之輕輕一笑。“我聽聞祝大人氣勢洶洶來了書院,想必是因祝永長的事而來,遂趕來這裡,還好及時,沒叫他將你帶走。”
孟玉姝抿了抿唇。“那麼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還是誆騙他的?”
況連之道:“你說去信刑部之事?”
孟玉姝點了點頭。“嗯!”
況連之道:“自然是真的。”
孟玉姝上下打量了一番況連之。“你,你如何能通曉官場中事?又如何有能為遞信去刑部?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況連之道:“你一連問出這幾個問題,叫我先回答哪個好?”
孟玉姝道:“哪個都好!”
“好吧!”況連之道:“我熟知官場之事是因為家中有人為官,從小耳濡目染,能遞信去刑部是因為那人正好任職刑部,而我的身份應該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山林書院的學子,你知道的。”
孟玉姝看了況連之一陣,眼瞳轉動,似乎在判斷他說的話真假,不過最後想清楚了,真假似乎都不重要,只等結果就是了。“不管怎樣,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你的。”
況連之垂眼輕笑。“這個謝字我可不敢擔,畢竟,我也是當事人啊。”
至此,此事就暫時算過了,孟玉姝往回院中。
恰逢此時玉音悠悠醒轉過來,見到孟玉姝,立時喜極而泣。“玉姝,我的孩子,你回來了。”
“師孃。”孟玉姝撲到玉音身上。“是玉姝不對,讓師孃擔心了。”
“玉姝!”沈言突然發話,是為之前從未有過的嚴肅。“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孟玉姝站直了身子,眼睛低著都不敢看沈言。“師父,我……”
沈言沉聲道:“實話實說。”
孟玉姝只好將那日之事一一說來:“我在打水回來的路上碰見祝永長,他奚落我,結果叫況連之遇上了,替我說了祝永長几句,沒曾想就此激怒了他,動起手來,他自己站不穩掉到了貓兒刺上。”
沈言道:“如此說來,是祝永長自己給弄傷的?”
“嗯!”孟玉姝道:“的確是他自己弄傷的。”
“這個祝永長。”玉音嗔怒道:“真真是仗著家裡權勢無法無天了,屢次欺辱玉姝不算,如今自己傷了還要怪到玉姝頭,簡直不講道理。”
“官家哪有道理可講的。”沈言幽幽說了句,面上已是無限哀愁。“我就怕此事雖不是玉姝之過,卻難輕易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