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姝搖搖頭。“我沒事!”
祝永長道:“沒事就快滾,一個女子,本就不該出現在書院,莫在這裡礙眼。”
“誒!”孟玉姝來歷鄭夫子是知道的,當然不能輕易將她趕出書院,上來打圓場。“不過同窗之間的切磋比試,輸了就輸了,何至於就要喊滾喊爬的,不至於不至於。”
“夫子!”祝永長不服氣。“您要帶頭做個不守信諾之人嗎?”
鄭夫子眨眨眼。“我哪裡不守規則了?”
祝永長道:“明明說好我贏了她就滾的。”
鄭夫子認真想了想。“誰人說過這話?”
“就……”祝永長語塞,仔細一想,賽前好似真無人說過,就連他自己也是心裡預設賽過而未真正提出過。
“好了!”鄭夫子道:“今日比試就到這裡,祝學子十分優秀,之後我會稟明院主,讓他嘉獎於你。”
祝永長高聲道:“我不要嘉獎。”
鄭夫子笑道:“那就不要!”
“你!”祝永長怒在心口口難開,甩下長劍跑了。
“現在的孩子!”鄭夫子搖頭感嘆,而後背手去問孟玉姝。“孟學子現下感覺如何?可需要著大夫來瞧上一瞧?”
孟玉姝忍著腰上的疼痛站直。“我沒事,不用麻煩。”
“可不能強忍著。”況連之將祝永長和孟玉姝丟在地上的長劍都撿起來,一手一把舉起來。“這劍如此之重,挨那一下必不簡單,還是叫個大夫來瞧吧!”
“不必了!”孟玉姝還是拒絕,以手捂著後腰。“就是今日這課怕是不能上了,還望夫子見諒。”
“沒事沒事我理解!”鄭夫子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樣,我看況學子倒是個熱心腸的,不若就送孟學子一遭,叫她回去休息吧!”
“其實不用……”
“是,夫子!”
男女有別,況連之送孟玉姝回去的途中,不敢逾矩,只攙著她一條胳膊,其他的不敢亂碰。“小心!”
路遇階梯,孟玉姝身子一歪就要倒,被況連之攙了,卻也碰到了她的後腰。“抱歉,我失禮了!”況連之收回手,與孟玉姝致歉。
正好旁邊有個廊柱,孟玉姝藉著力站了。“是你在幫我,為何要致歉?”
“我……”況連之以手成拳在人中處滯留了下,以緩解心底的那點子尷尬。“你不懂男女有別嗎?我剛才可是碰到你的……”
“後腰?”孟玉姝接了況連之的話。
況連之反問:“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