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笑著對展昭擺擺手,示意不可再言,展昭無奈,只得長嘆一聲退到一旁,心中暗暗尋思,‘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包大人親自赴險......方才包大人提到白玉堂,說不得展某隻能厚著臉皮去求那陷空島的老祖宗了......
若是看在白玉堂的面上,這位‘老祖宗’肯出手相救,包大人就算無法捉拿妖聖,至少也能留得性命。
就這麼定了!只是貓要反過來去求老鼠,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包正哪裡知道展昭竟在琢磨著幫他去找救兵,看看站在展昭身後的紅髮老祖和鳩盤婆道:“二位如今是我開封府修為最高的兩大仙師,雖曾為魔道,如今卻乃王師。
這次本官深入南疆妖國,你二人就做隨同前往罷,想必你們在川蜀時也沒少了去那妖國,正好是老馬識途。”
紅髮老祖和鳩盤婆頓時臉色大變,心說我們當年修煉魔道,要傷不少性命,川蜀有開封府分衙、又有峨眉青城要做表面文章,被他們盯著不便行事,為此沒少了去妖國害那些剛剛化形不久的小妖小怪......
可是這些事情包大人是怎麼知道的?咱們當初可都是秘密行事,就連門人弟子都未曾告知,就是怕被大妖尋上門來報仇。
這也太冤了......當年以我等修為也只是敢稍稍進入妖國而已,哪敢過分深入去招惹那些妖仙妖聖?這算什麼老馬識途啊,分明就是包大人見我們出身魔道,不是他的親信,也不用擔心我等會折損在妖國。
“包大人,卑職近來修煉不慎,受了心魔影響,實力不復往日,雖深感大人信任,卻擔心會誤了大人要事,要不卑職還是不去妖國了吧?”
紅髮老祖弱弱地道。
“是啊包大人,婆子我最近也是難受的緊,只怕是四九重劫將近,總是心神不寧,還是不要誤了大人的事情啊。”
鳩盤婆一看紅髮你太狡猾了,你不傻婆子我也不是笨蛋啊?捉拿妖國大聖?還是萬年前就已成名的蛟魔王?別扯了好嗎,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婆子我是不會去的。
“你二人若是不去,便是違抗上官命令,意圖不軌,依大艮律令,當被剝奪一身道行,流放三萬裡。而且出不了這汴京城!”
包正笑著看了一眼這兩大魔道高手:“本官知道你們怕的是什麼......你們兩個傻不傻?怎麼也不想想,大艮與南疆妖國雖非盟友,卻也有正常邦交,不比那北地魔國乃是世代的血仇。
本官為大艮朝鎮國仙師、一等侯、從二品大員,此去異國執法,自然是要與那妖族皇庭交涉;難道堂堂妖皇會看著大艮的重臣被與他並不和睦的妖聖加害?”
紅髮老祖和鳩盤婆相互看了一眼,心說對啊?我們這可是跟著包大人同去妖國,大艮和南疆妖國雖然不睦,卻也沒有多深的血仇,如今並未開戰,還有正常的邦交。
妖聖是厲害,可上面還有那位出身神秘、修為高深莫測的明昧妖皇呢?
聽說這明昧妖皇如今勵精圖治,一心要將妖國治理成強盛之地,朝政有很多都是仿效大艮的,他為一國之主,又怎麼可能看著大艮重臣在國中出事?
莫非?這是我等的機會到了?
兩個魔頭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的意思。
“大人,我等願隨大人同往,一路保護大人,雖赴湯蹈火不敢辭!”
紅髮老祖和鳩盤婆心花怒方,適才所言的各種不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人心,當發現自己以為的危險並不存在,就立刻將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當成了‘鍍金’的機會。
包正笑道:“如此就好,展護衛,你另外替本官挑選八名體健貌端的人,未必都是斬妖郎,就是普通的衙役也可。本官要的不是他們有多大的戰力,要的是開封府的體面。
本官曾聽大河龍君言道,這位明昧妖王雖是妖身,卻是個英朗俊秀的人物,最是喜愛詩文,頗有人族士子的風範,是個妖族中的風流人物。
也正是因此,他與那妖族七大聖素來不睦,都是看著對方不怎麼順眼,數千年來大小爭鬥無數,甚至因為內耗嚴重無力侵擾我國。
本官倒是非常的好奇,想要見一見這位妖皇,看他究竟是如何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