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能吃嗎?”陽晗也不知道金泰妍有什麼忌口,都是隨意挑選的。
“沒有沒有,允兒不能吃這個,我還好,就是很久沒有吃了,有些想念。”說完,突然拉著陽晗先前,“快看,快看,噴泉!”
被金泰妍突然地動作嚇到,陽晗剛喝進去的一口啤酒差點就噴了出來,漢江大橋上的6個弧形橋架,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變幻莫測,“真美啊。”
“嗯,真美。”金泰妍半扭曲身子,聽到身後的陽晗的話語,回眸一笑百媚生。
晚風,夜色,佳人,白熾燈,兩個人,一打啤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陽晗記得最後是李鑫睿來接的他,泰妍則是帕尼過來帶走的,臨走時,醉鬼金泰妍還拉著陽晗的手說:“兄弟,謝謝你陪我,今天喝開心了,下次再約!”
還說了什麼呢?陽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怎麼也回想不起來,本來是不會喝這麼多的,兩個人開始都很含蓄,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開啟了話匣子,談到了自己過去的經歷,金泰妍講她是如何透過層層選拔,成為少女時代的隊長,再是如何熬過黑海,看著身邊的人由八變七,世事無常,難以琢磨。
陽晗就講述沒來韓國之前的那些事,不怎麼愉快地原生家庭,記憶中吃習慣了現在無比想念的早餐,還有許久未見,也很少聯絡的摯友。越長大,越孤獨,越孤獨,越沉默,兩個病友在江水為伴,冷風為友的夜裡,找到溫暖彼此的光。
“喝了多少啊這是?”回到宿舍,林允兒看著金泰妍紅撲撲的臉龐,呢喃不清的話語,有些無語,“這兩個人幹嘛去了?”
“在漢江邊喝酒,我去的時候滿地都是喝完的啤酒罐。”帕尼把金泰妍扛回家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趕緊休息一下,喝口水。等一下,還要伺候這位大爺洗漱。
“歐尼,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我來吧。”因為犯了錯,所以林允兒也想用這種方式彌補一下自己愧疚的心。
“啊?好。”都是姐妹,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所以帕尼也就沒有多問。
卸妝,幫她洗臉,簡單的擦拭一下身子,送她回自己的房間,換上睡衣,蓋好被子,小聲地又說一聲對不起,林允兒看著睡覺呈大字型的歐尼,抿抿嘴,撥出一口氣,就在準備離開時,手一下被拉住。
“一起睡,有話想說。”金泰妍迷迷糊糊的拉住了林允兒,一句話重複了好幾次才讓她聽清楚。
脫掉外衣,穿著睡衣,也躺進了被子裡,腦袋枕著左手,看著眼前的金泰妍,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龐還是潮紅色,“歐尼,你想說什麼?”兩個人這樣躺在一張床上夜聊,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遠到林允兒已經想不起當時說過什麼。
“今天,你不要自責,和你沒有關係,就是我,一下子,有些難過,沒有忍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金泰妍說起話來,還是滿嘴酒氣,說幾個字,就要停一會兒,“渴了,想喝水,要喝水。”
林允兒起身,去客廳給她倒一杯熱水,一杯涼水,兩者中和一下,自己先喝一小口,感受一下溫度,剛剛好,回到臥室,扶起金泰妍,喂她把水飲下,然後才又一次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