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因為這把你弄丟了,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墨子徵的眼裡突然變得晦暗。
“不妨事。”我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他的臉。
“關於過去,你什麼都記不起來是嗎?”墨子徵突然猶豫著開口。
“幾月前,聽嬤嬤說,我同一個宮女爭執傷到了腦袋。之後我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有些隨意地說道。
墨子徵聽完這話,一時間像陷入了深思當中。
“你在想什麼?不會是還有對不起我的事吧?”我玩笑地說道。
“我哪敢,你之前總是動不動就在我面前哭,我都怕了你了。”墨子徵笑著捏了捏我的臉。“所以,現在一切都說清楚了,你還願意待在我身邊嗎?”
“看著你這些年來,清心寡慾,不理後宮的份上,我就姑且答應了。”我臉上全是調皮的笑。可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快樂。
我和墨子徵相互對視著,兩個人痴痴地笑著。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曾真的以為我同墨子徵之間只是初相識,沒想到卻是故人歸。
記憶散去又如何,顛沛流離又如何,此刻的我還是走到了最初那個人的身邊。
雖然的確可惜,畢竟之前那樣多的經歷都被我全然忘記了,但以後的路,我相信我會陪著墨子徵走下去。
遺忘不是歸宿,即便我失去記憶,我還是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之前認定過的人。
靠在墨子徵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我只覺得好像一直在流離的心終於有了依靠。
“陛下,各宮娘娘都在外面求見呢。”
正在我和墨子徵耳鬢廝磨,互相調笑時,守在外面的內侍突然跑進來通報。
我有些窘迫不安,趕忙從墨子徵懷中起身,然後瞬間便羞紅了臉。
墨子徵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看到我這舉動,居然還笑了。
“回了她們,告訴眾人說我沒事,讓她們先回去吧。”墨子徵的話一說完,那內侍便下去行事了。
“如今這寧和宮的宮人、近侍可都是自己人?”我出聲問道。
在看到墨子徵點頭後,我暫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要看我倆做戲的功夫了。”墨子徵此言一出,我倆便相視一笑。
我明瞭墨子徵的意思,也由衷地支援他的決定。
此刻已經不是在於朝中內政推行的問題,而是那些包藏禍心、冥頑不靈的亂黨必須被剷除。否則若只是一味姑息放縱,同之前那般寬容,對於眼下禍端的解決也不過是揚湯止沸,最終還是會出問題。所以這幫人必須被清除,也正好藉著這次機會摸一摸朝臣的底。
於是,在此後半月中,我和墨子徵都在眾人面前小心地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