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東西?”留了什麼,我一時不解。
“那位公子說是已經給姑娘了。還請姑娘仔細找找。”
我重回堂屋,找了一圈卻也沒發現什麼。什麼呀,都是誆人的,還以為他給我留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不過說來倒也不打緊,雖然我是個平淵門裡的小財迷吧,但想來吃穿不缺的,反倒是他那個落魄王爺,說不準比我更需要銀錢週轉。算了,隨他去吧,想來應該也不會再見了。
用身上留著的一點銀錢託了村莊的一戶打漁人家,煩人家把我給送到了默湖岸邊,卻沒敢讓船隻真正靠岸,最後只吩咐了幾句,交代人家離去了。
畢竟以默湖岸邊為界就是良艮的地方了,非良艮門人禁止入內。其實,我猜良艮門中弟子這麼多,未必真就渡過默湖,沿下游的桃花江巡遊過,只怕是說不定就連默湖可以直通出雲都未必可知。
雖然良艮向來不干涉兩國政務,但終歸還是屬於天離境內的。而這些年來天離與出雲國關係又這麼緊張,兩地百姓其實是禁止私自越過邊界的。真是不得不說是場奇遇,有生之年,還能觸犯一回家規國法。
到了良艮後,我沿小路偷偷潛回了自己的清寧院。
剛進院子,就看見萍月一臉沮喪的表情,正想問她怎麼了,卻發現師父已經站在我面前了,一副怒目圓睜的氣急樣。
“跟我進來。”冷聲呵斥道。
進了屋內,才發現師兄也在,只是看了我一眼後,便又匆匆地低下頭了。
“你昨晚去哪兒了?”師父疾言厲色的問道。
“我,我出去玩了。”我結結巴巴地開口,話都說不完整了。
“反了你們了。”說著,就直接打翻了身旁的茶盞和果盤,瓷片碎裂開來,落在我的腳邊。
“衿兒,我一直以為你和你師兄只是任性,愛胡鬧些,卻沒想到你們兩個膽子這麼大,竟闖下如此大禍。”師父捶胸頓足的模樣令我不禁一震。
事情是全盤敗露了嗎?但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今天在這兒等著我的就不是師父,而是良艮的親衛隊了。
“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你師兄昨天奇襲忠孝閣的事已經被我知道了。多虧他機靈,再加上學類龐多,用了其他門派的劍法,不然別人一眼就看出是我們平淵門的人了。你給我把這回事從頭到尾說清楚,要是再和你師兄一樣支支吾吾地掩蓋,我打斷你們兩個的腿。”
見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我只得原原本本把事情所有的經過和盤托出了。看師父這架勢,我和師兄的舉動應該還沒被其他人抓到把柄,不然師父也不會像這樣,冷靜地坐在這裡訓我們兩個的話。
“就知道,你們怎麼可能只是奇襲忠孝閣,原來是個幌子,沒想到更厲害的在後面,還救了出雲的皇室。”
“師父,其實我和師兄也掙扎了很久,但沒辦法,我們是學醫的,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我滿是赤誠地發表著自己的心聲。
師父見狀,先是沉思了一會兒,最後起身拍了拍我和師兄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