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糖上,非常有彈性。
還沒等他想好安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白衣男子再次說道:“好久不見啊,小友。”
“這裡是精神視界?”想起白衣男子上一次說的話,墨笙想起了這個詞,又想起上一句說的話,臉一黑,“不是你拉我進來的嗎?”
“嗯……稍安勿躁,我們的時間應該不多,每次拉你進來都會浪費我的精力。”
白衣男子再次笑了系,這種笑像極了老人那種和藹的笑容,那是常年將笑容掛著臉上才會有的笑容,自然,舒愜。
不過……如果他沒聽錯的話,白衣男子好像說……浪費……他的……精力?
特麼他的精力就不是精力了?
墨笙的桀驁不馴技能再次發動,擼起袖子,欲要上去理論,卻被白衣男子摁在地上,不得動彈。
“我感受到了你的意氣風發的樣子,跟我當年很像,所以才拉你進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白衣男子還是那副笑容,語氣中卻多了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
感受著白衣男子強者的氣息,墨笙神色漸漸緩和,坐在他面前,誠懇地問道:“還請講。”
墨笙是尊敬強者的,他們有屬於他們自己值得被尊敬的理由,而且,白衣男子這樣子,似乎是想告訴他什麼東西,不然白衣男子要對他動手的話,他覺得一個眼神就足以殺死他了。
白衣男子笑著點點頭,似乎對墨笙這幅樣子很滿意,又同樣讓白蓮坐下,再道:“先跟你們講講我人生的輝煌。”
墨笙正襟危坐,點了點頭。
“早在很久之前,我遇上了一個女子,她很美,是仙子,也是我的愛人,同樣,她也很愛我,於是我們成婚了,又在我離開之前,生了一個女兒,我給我的女兒取名為嫋嫋。”
男子舒捲著臉上的笑容,彷彿那一幕就在眼前一樣,墨笙也能看到男子臉上回味無窮的幸福。
一男一女,再一子,這三人,便是家。
可他沒有家,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家對他來說也只是個概念詞,他表面上雖然沉默不語,似乎還有點淡淡的傷感,心中卻是坦然,已經接受了這種結果。
無家就無家吧,這又有什麼呢?
轉念一想,墨笙又迷惑了,不解地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輝煌?”
“嗯。”白衣男子點點頭,“能取得賢妻,又有女兒可養,這不是人生的輝煌嗎?”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墨笙被他這一番話整得無語了,那他之前在期待什麼?
似乎感受到墨笙對他的不滿,白衣男子隔著空氣輕輕敲了敲墨笙的額頭,道:“好好聽我講話,沒時間了。”
“……”
你講,聽你講還不行嗎?墨笙無奈,說不要浪費他的是時間的是他,現在浪費他的時間不也是他嗎?
實在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