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廷軒急忙請教這周大謀士有何高招。
“滕國打不下來可以去收復失地呀!像那文昌水昌東隅等地,城外地勢開闊,大軍一到,圍將起來,攻個城還不容易嗎?滕軍都撤回了石昌,他們沒有援軍,個個都是孤城,拿下那幾座縣城也是大功一件呀!”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蔣廷軒連連拍手叫絕,從哪裡丟的,從那裡拾起來,他那苦瓜臉終於有了點笑容。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制定了行軍路線,便讓軍卒好生休息,打算次日出發。
寧軍這方在想計策,滕國這邊同樣也在研究如何消滅寧軍的計劃。
話說李秀娥,回到王宮,滕王裘開物帶著貴妃陳巧巧前來看她了,一見面裘開物竟是滿臉驚喜。
“愛妃得勝回朝,勞苦功高。這些天來餐風宿露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看愛妃身體好像瘦了許多,寡人已安排那御膳房多做些美味佳餚,好好給愛妃補補身子。”
見滕王甚是關心,李秀娥心頭一暖,這個呆子還算是懂得禮數,知道關心人。有陳巧巧在,她還是委婉地回了話。
“謝陛下關心,臣妾可不敢貪功,這攻城掠地的事都是將士們的功勞。辛苦的是他們,臣妾只不過是跟他們走了一遭。至於這身體嘛,臣妾並未覺消瘦,可能是整日裡暴露在日光下,曬得黑了些,顯得瘦些罷了。”
“哪裡哪裡!愛妃可不黑,依舊是粉面桃腮,白裡透紅,美得很呀!哈哈哈哈!”
裘開物當場讚美起李秀娥來。
一旁的陳巧巧初來時面帶微笑,跟李秀娥道聲辛苦,可她聽到裘開物直言誇讚李秀娥的容貌,那臉立刻就晴轉陰了,嘴巴撅了起來。
她的變化,李秀娥自然已經看到,但不動聲色,只回了一句,“陛下說笑了。”當著陳巧巧的面兒被滕王讚美,有點難為情,她的臉龐不知不覺間泛起了紅暈。
此時小雷霆闖了進來,這個情形他看了個滿眼,卻突然說道:“母后,孩兒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李秀娥尚未張口,裘開物搶先道:“小雷霆切莫著急,父王已讓御膳房準備了晚餐。我們一同去,一同去,寡人要給你們母子接風洗塵。”
李秀娥原未想與裘開物共進晚餐,也許是小雷霆直喊餓了,也許是滕王剛才的讚美,讓她臨時改變的主意,於是一家四口奔往御膳房的餐廳。
席間,滕王讓開了瓶臺酒,舉杯祝賀滕軍得勝還朝。李秀娥覺得確實有些疲乏,便飲了兩杯。見她喝酒,滕王似乎更為開心,這十一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李秀娥飲酒,於是他便敞開了量,飲得最多。這一晚他喝醉了。
陳巧巧不過喝了三五杯而已,最後還是她架著滕王回的寑宮。
小雷霆看看滿臉紅潮的母親,竟是嘿嘿一笑,“母后有心事,今日高興才喝了酒,以前可沒有見到母后飲酒。“
李秀娥一愣,“為娘喝酒的時候你還不曾記事,所以你沒有看到。只因為你好,平常不喝罷了。為娘能有什麼心事?有心事也是惦記著如何讓那寧軍退兵。”
小雷霆滿臉詭異,“不瞞母后,孩兒記事記得早,只是說話說得遲。母后以前什麼時候在哪裡喝的喝了多少酒,孩兒是記得的。“
“嗯?“
李秀娥甚是吃驚,知道自己的兒子有異能,這記性同樣異於常人,自己倒是忽略了這些。遇到煩心事,獨自在太安府喝悶酒的時候,也只有那小翠知道,身旁還有個不會說話的兒子,可他已經早早睡著了。難道他也記得?
回想自己以往的點點滴滴,李秀娥那臉龐愈加紅了。這可不是酒精的作用,那兩杯酒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她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時會喃喃自語,說些內心深處的話,那些話於小翠都不得說的,莫非讓自己的兒子聽了去?
哎呀!那自己的心事小雷霆豈不是都已經知道了?羞死人也!
為避免在兒子面前過分尷尬,她連忙起身回寢宮,讓小雷霆也要早早休息,說不定明日又要開兵見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