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開物到沙水鎮一看,街上的商家雖說被搶了,在收拾收拾殘局之後,多數又已正常營業,只有人員傷亡的商家尚未開張。
他那樓臺一片焦土,所幸木料損失不多,但都是基礎用料,還需木工重新去做,只得暫停建設。工人要先清理現場,好在水泥基礎無礙,只損毀了表皮。
這已經令裘開物極其痛心了,再加上有百姓向他哭訴,他亦悲且恨,答應沙水百姓定當為他們報仇!
好在多數商戶積極響應朝庭的號召,參加了社會基金保險,不論是傷是亡,都得到了一定賠償。還有商家入了財險,那損失又減少了許多,繼續正常經營基本不成問題。
裘開物回到王宮,親自找了李秀娥,要發兵討賊,李秀娥若是不答應,他就御駕親征!
他有如此勇氣,真讓李秀娥刮目相看,得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廢柴國王。
便問他,“討代誰?六王子嗎?跟誰打?在哪打?怎麼打?帶多少兵?計劃打多久?後勤補給怎麼辦?滕國如何防衛?打敗了怎麼著?”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裘開物張口結舌,剛才還怒氣沖天的樣子,立到就成了洩了氣的皮球,蔫了,垂頭喪氣地抱怨道:
“難道就這麼算了?讓那賊人東西白搶了?樓臺白燒了?百姓白殺了?”
李秀娥見他沉不住氣,尚不若小雷霆冷靜,只得耐心解釋,稍安勿燥,已經安排了應對策略,但不能急於一時。他這才重又拾回信心,求李秀娥,一定要為百姓報仇,為他出氣,他已經答應了沙水百姓,且不可讓他這一國之君失了信譽。
李秀娥又勸他一番,仇一定要報,氣一定要出,只是得想個萬全之策。得到承諾,裘開物才放心,他又去木器廠著工匠重做基礎部件了。
裘開物的詰問倒是給李秀娥提了個醒,這波賊軍要是不受到教訓,今後滕國必不得安寧。即便是邊防會嚴加防守,他們不可能再輕易侵擾到滕國境內,但那商隊外出依然沒有保障。她的經濟強國之路就要夭折了。
上一次偷偷摸摸滅了陸家屯的駐軍,使大滕國的商業發展安穩了五六年。李秀娥並不寄希望於外交能取得什麼效果。
如果六王子能夠管控得了軍隊,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恐怕即便是他想為滕國這一方做主,極有可能也無可奈何,更何況他肯定不會站在這一方。若是他認當寧國理屈,那是要付出鉅額賠償的,他願意,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基於這種推測,這個問題還得需要滕國自己解決。正如周正邦所說,要充分做好兩手準備。不過李秀娥所考慮的兩手準備,並非除了外交之外,僅僅是做好邊防防備,她要主動出擊。
現在矛盾已經明瞭,若再像上一次似的派特種部隊暗中剿滅陸家屯的駐軍,即便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大寧國也知道是滕國乾的。
如此想來,或許這次是大寧國的朝廷就知道,也許是他們故意指使陸家屯的軍卒明火執杖來搶的。若真是這樣,便不能再忍了。
於是她連夜召見周正邦、董振義和肖德噲,宣佈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城防巡邏交由女子別動隊負責,所有曾經服過兵役的青壯男子全部回營,立即展開訓練。
火器營配發火器,保證彈藥充足。火炮營調集火炮,備好馬匹,隨時準備出發。兵器製造所多備箭矢。工程營備好各類預製件,馬車和輪船做好應徵準備。一旦發生戰事,必須保證後勤補給。
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接連幾天他們都在一起,分析研究下一步如何。
斥候很快傳來訊息,那闖入大滕國的軍隊確實是陸家屯的駐軍。之所以搶劫了商隊之後,又侵入滕國境內燒殺掠奪,就是為了報復。這個性質已經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