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姒伯陽的心裡有著一股緊迫感,所謂兵貴神速,自得知姒飛虎出事,再到召集氏族高層,讓五百飛熊衛出動。
然而,就是一路急行,這中間也耽擱了將近一日的時間,讓姒伯陽十分的不安。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時間拖延的越久,姒飛虎與虎賁軍生還的希望,也就愈發的渺茫,現在就需要爭分奪秒。
姒伯陽心頭百感交集,苦笑道:“莫非,姒飛虎這個愣種,還敢強闖會稽山腹?”
中行堰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個莽夫,還有什麼事是他幹不出來的,就是真跑到會稽山腹,我也不奇怪。”
誰都知道,中行堰與姒飛虎不睦,二人自幼相爭,處處都要較一下勁,彼此誰都看不上誰,曾多次大打出手。
比起姒飛虎魯莽衝動,中行堰的心眼比針尖還小,睚眥必報說的就是他,只是這人不會因私廢公,極知輕重。
“不可能……”
上陽仲眉頭一簇,反駁道:“會稽縱深萬里,為上古神山之一,當中兇險莫測,姒飛虎識得厲害,怎麼敢硬闖?”
“不管如何,我都不信姒飛虎會無緣無故的闖入山腹,他絕對還在外圍,甚至就在附近。”
“那,他到底在哪裡?”
先前雖有戲言,可是姒伯陽心裡清楚,上陽仲所言有理,姒伯陽本身也是如此想的,都認為姒飛虎離此不遠。
但姒飛虎蹤跡全無又是事實,讓姒伯陽大感頭痛之餘,卻又束手無策,只能坐等飛熊衛士們的巡查結果。
突然,一名身型壯碩猶如熊羆的飛熊衛,疾步時渾身甲葉簌簌作響,猛地單膝跪地,悶聲道:“姒首,您看……”
這名飛熊銳士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呈上一件布帛,似是有某種重大發現,面上帶著振奮之色。
“嗯?”
上陽仲與中行堰二人目光交匯了一瞬,轉而將視線投向飛熊銳士呈來的布帛。
“這是什麼……”上陽仲先前一步,接過布帛,隨手展開,只見這一卷布帛上,謄畫著一個怪誕人形圖騰。
“這幅圖從何而來?”上陽仲看完一眼之後,轉身將布帛遞給姒伯陽與中行堰傳閱,開口問詢道。
這副眷畫上的圖騰確實怪異之極,其上的人形生物神態古拙,一張臉上分別長有三張面孔,身下只有一隻手臂。
仔細一看,這三張面孔擠在一張臉上,每張面孔都神態各異,簡直有說不出的恐怖,像極了某種大妖魔。
可是,就這一副恐怖之極的圖案,上陽仲在初看時,總有一種莫名熟悉感,卻又一時想不起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銳士高聲回道:“稟上陽軍將,這是我等在搜尋虎賁蹤跡時。在十五里外的一處山岩石壁上,發現的奇異圖案。”
“我等看它怪模怪樣的,生怕其有大用,未免壞事,不敢將其遺漏,就把它謄了下來,交予姒首與軍將們定奪。”
“這,莫非是帝顓頊血嗣,傳說中的不死之人?”
就在這銳士的話音剛剛落下,上陽仲似乎想到了什麼,反覆看了看人形圖騰,不禁面露驚駭之色,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