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
面對於子舒的詰問,將領想要開口,卻又無言以對,只得顫顫巍巍的跪著,聽候子舒的發落。
子舒毫不遮掩對這將領的厭惡,輕蔑的揮了揮手,道:“好了,這裡不需要你,你自己找宗老領刑去吧!”
“諾,”
一聽這領刑,這將領麵皮狠狠的一抽,砰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失魂落魄的退出正堂。
“山陰氏,”
在將領出去後,子舒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突然神色猙獰的攥緊拳頭,恨聲道:“又是山陰氏,真是欺人太甚。”
“可惡,可惡至極,那可是兩千輔兵,兩千輔兵駐紮在甕山之北。他們怎麼敢對有鄮氏先動手,他們怎麼敢?”
兩千輔兵全軍覆沒,雖讓子舒大感心痛,可是最讓子舒感到恐慌的,還是山陰氏那不宣而戰,肆無忌憚的態度。
山陰氏顯然是沒把他們有鄮氏放在眼裡,這幾年時常考掠有鄮氏,讓有鄮氏苦不堪言,卻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這些年山陰氏日漸壯大,早將咱們視為北進的一大障礙,做夢都想亡我有鄮氏之族裔。”
子煬平靜坐在一旁,對暴怒的子舒,道:“如今山陰氏又有數萬蠻丁歸化,很難想象他實力會膨脹到什麼地步。”
“本來還想在山陰氏沒消化這批蠻丁前,給他來一記狠的。讓山陰氏出出血,痛上幾年,沒上陽仲會搶先動手。”
子舒臉色愈發難看,道:“叔父,上陽仲這一次來勢洶洶,您看咱們該如何應對?”
子煬苦笑,道:“咱們還能怎麼應對,唯有堅壁清野,將各處的屯兵召回,不給他上陽仲逐個擊破的機會。”
“上陽仲是圓滿神魂級數,放眼整個有鄮氏,除了我之外,只有武家老怪出手,才有把握讓上陽仲知難而退。”
“可是武家老怪壽數將盡,每一次動手都大損精氣神,距離大限更近一步。他還想叩天門,就不會輕易的出手。”
“只要他不出手,我就不能離開城邑。萬一我有個什麼閃失,那些大姓沒了顧及以後,將會是咱們子姓的災難。”
有鄮氏內鬥遠比山陰氏厲害,山陰氏大姓被姒姓壓的喘不過氣。可是有鄮氏的大姓,卻能與子姓斗的有來有往。
若非子煬與武家老怪互相制衡,在有鄮氏形成一個脆弱的平衡。實在難以想象有鄮氏局勢,會崩壞到何等地步。
子舒臉色鐵青:“那個老東西,老而不死是為賊,修行了兩百年,都無緣不死地祇之道,還想死前破關叩天門。”
“他怎麼不去死!”
子舒對武家老怪的不滿,在長久以來壓抑到極致。他清楚的知道,武家老怪破關天門後,大姓們絕對會更猖獗。
為此,哪怕子舒知道一尊叩天門,介乎於不死地祇的強者,對有鄮氏助益有多大,他也不想看到武家老怪成功。
子殤淡淡的瞥了子舒一眼,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忍下去。”
“武家老兒不死,咱們就只能束手束腳,既要防備外敵,又要警惕內患。而往往有時候,內患比外敵還要可怕。”
“放心吧,上陽仲不可能攻城,他最多隻能襲擾周邊軍屯,咱們堅壁清野之後,他也拿咱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