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赭怒氣衝衝,道:“也罷,既然鐵將主的大營,不歡迎在下,在下走就是了。”
不待鐵褰反應,謝赭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主帳。在鐵褰的主帳之內,謝赭明顯嗅到一絲暗藏的危機。
從進入兵營後,謝赭就感到事態脫離掌控。無論是兵營中的氛圍,還是鐵褰對他的態度,都讓謝赭心頭一緊。
“謝宗長,既然來了,何必還要走呢?”一位乾瘦青年擋在主帳簾幔前,看著謝赭的霎時蒼白的臉色,淡淡說著。
“你,你,你,”謝赭肝膽俱裂,指著乾瘦青年,道:“中,中行堰,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不可能,你不是在……”
中行堰面上帶笑,笑得很冷,道:“我?我不在這裡,又該在哪裡?”
主位上的鐵褰緩緩起身,望著語無倫次的謝赭,冷冷道:“謝宗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是何故?”
“不要急著走,好戲才剛開場。你若是走了,豈不白費了我等好大的功夫,請爾等入甕?”
謝赭面色一變,顫抖道:“你,你們,你們的心腸好毒啊!”
這一刻的謝赭,想明白了許多事。
“錚!錚!錚!”下一刻,謝赭全身氣機爆發,凌厲劍音橫掃主帳,所過之處金石交鳴,中行堰與鐵褰首當其衝。
謝赭自知身陷死局,這時候必須果決,若能引動兵營外的三千家丁,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面對謝赭搏命一擊,中行堰與鐵褰一前一後,中行堰掌勢水氣瀰漫,鐵褰飛身躍起,一拳直搗謝赭後心。
中行堰掌勢一震,破開劍音後,一掌擊中謝赭的心口。鐵褰一式牛魔頂角,頂在謝赭的後背脊椎上。
在兩大高手面前,謝赭搏命根本無用,一前一後夾擊。兩人都不用第二招,就破了謝赭神通,打得他重傷垂死。
撇了一眼垂死的謝赭,鐵褰惋惜道:“可惜,若非身負重任,不能由著性子來,我倒是想見識一下謝家的音法。”
“試一試是他謝家傳承的音法厲害,還是我鐵家的半卷《大力牛魔神通》更勝一籌,只可惜了這一個好對手。”
“有什麼可惜的?”
中行堰悠悠道:“以劍為樂,以樂為器,伐骨抽髓,《九曲韶樂真法》雖不失為上乘音法,但謝家人練的不純。”
“我先前以玄冥水法,一掌破了他九曲韶音的音殺。雖是有幾分以力壓人,可是他的九曲韶音不純也是事實。”
“要是他的九曲韶音唯精唯純,就是我有圓滿神魂的實力,要拿下一心逃竄,不惜搏命的謝赭,也要大費周章。”
鐵褰搖頭笑道:“不過,就算他的九曲韶音再精純,在咱們兩人面前,也逃不出這座主帳。”
“便是讓他逃出主帳,只怕他也會更加絕望。”
鐵褰慢慢抽刀,刀口一揮,刀不沾血,提著謝赭的腦袋,大步走出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