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虎賁銳士傷亡過半,差一點連整編的建制都被打崩,這對整個山陰氏已是傷筋動骨,亟需有人來承擔罪罰。
可以說,除了姒飛虎以外,誰都沒有這個資格,去擔負這一份罪責!
“姒首……”
面色慘白的姒飛虎,被親信左右攙扶,說一句話都要喘一會兒,面露悲慼之色:“咱的虎賁兒郎,死的冤吶!”
面對姒飛虎的不甘,姒伯陽拱手一禮,道:“虎叔,您放心就是,我一定會為山陰氏兒郎們,討回一個公道。”
“無論是誰,只要與此事有關,我姒伯陽絕不與其甘休。我會向會稽諸氏族證明,山陰氏族人的血不會白流。”
山陰四衛銳士,皆為神血大成,是用大量資源堆砌而成。每個銳士的培養都非易事,是山陰氏屹立會稽的根本。
尋常時候損失一隊的銳士,都能讓山陰氏族老們心痛許久,更何況如今折損近半數的虎賁,不可能沒個說法。
說罷,看了一眼攙扶姒飛虎的二人,姒伯陽隨口道:“你們兩個,就先扶虎叔上後面小憩一會兒,我還有些事。”
“唯!”
攙扶姒飛虎的兩位虎賁銳士應了一聲,攙著精氣神虧損嚴重的姒飛虎,帶著殘餘的虎賁銳士,迅速向後轉移。
“姒首,”
就在這時,上陽仲與中行堰一左一右而來,上陽仲身上雷光未熄,中行堰手執劍器也沒有歸鞘,尚有一絲殺氣。
姒伯陽神容一肅,道:“這處界域,埋葬我山陰氏百數兒郎,我不管它是天地間的造化,還是大神通開闢而成。”
“既然沾染了咱山陰氏族人的血,就該要它償還。伯陽請二位出手,將這處界域徹底摧毀,以解族人心頭之恨。”
在單獨面對上陽仲與中行堰時,姒伯陽都是執的晚輩禮節,動輒稱之為叔,喚之深親,博取老一輩的好感支援。
但首當真需要姒伯陽做決定的時候,姒伯陽又絕不會多做猶豫,為此顧及這些人的情面,放棄自身的原則。
正是因為姒伯陽的分寸把握,簡直就是爐火純青。讓上陽仲與中行堰對他觀感大好之餘,也有了一點君臣基礎。
“喏!”上陽仲、中行堰二人齊聲應道,目光交匯之時,都帶有幾分深意。
對於姒伯陽的決定,二人都不怎麼驚訝。只看虎賁衛們的死傷情況,上陽仲和中行堰就知道,這事遠遠沒完。
山陰氏從來都不是好惹的,歷代先人從來都是以睚眥必報著名。有著這麼大的損失,就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現在是一時找不到罪魁禍首,只能拿這一方獨立界域釋放一下火氣,可不代表永遠抓不住那人的首尾。
“上陽老兒,你先請,”
上陽仲與中行堰走到巖壁圖騰之前,中行堰嘿然一笑,道:“你的雷法威力最強,動輒山崩地裂,當然是由你先。”
“你這老傢伙,先前的一記玉樞神雷,劈在界域的屏障上。那神雷的餘威散溢,可是讓我到現在都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