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鄮關關前,城門大開,姒伯陽與眾位家臣出關,靜靜地等著上陽仲、嚴白虎等人。
“啊,這,”
數千人一路行軍極快,很快就臨近有鄮關關前。上陽仲驅馬在前,驟然看到站在城門前的姒伯陽,驚呼了一聲:“主君,”
一見姒伯陽在前,上陽仲連忙翻身下馬,疾步走到姒伯陽身前,躬身施禮,道:“主君,”
姒伯陽見上陽仲一行的狼狽模樣,嘆了一口氣,道:“仲師,毋需多禮,隨軍醫師何在,速速讓眾軍接治。”
“諾!”
在一眾家臣之後,數十位身著素袍的醫師,已經走入上陽仲一行人中。
闖過一次大陣,上陽仲麾下部將大多身上帶傷,就連上陽仲這位主將也不能倖免,身上的傷口皮肉綻開,血水滲透衣衫。
姒伯陽看著上陽仲的傷勢,欲言又止:“仲師,您這……”
上陽仲道:“主君,臣這只是小傷,不礙事,”
一邊說著,上陽仲周身氣血轟鳴,在強悍的血氣重刷下,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一道道傷口迅速癒合。
在傷口結痂後,上陽仲身子一震,痂皮自動脫落,拱手道:“臣無事,”
神魔道神血、神骨、神魂三重關,每過一重關,生命本源就會有一次蛻變,漸漸達到非人的地步。
在此之上,修行到一定地步,莫說是肉身不死不滅,就是血肉衍生、滴血重生,也並非全然不可能。
上陽仲道:“主君,破陣之事刻不容緩,不能再拖了。”
“好,”
姒伯陽拉著上陽仲的手臂,環顧眾位家臣,道:“那咱們就中帳議事,看看怎麼破了他呂因齊的兇陣。”
一眾家臣無不應諾,道:“諾!”
中軍主帳之內,姒伯陽與眾位家臣紛紛落座後。
剛一落座,姒伯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仲師,您親入兇陣,在兇陣裡走一遭,可是看出了什麼名堂?”
作為姒重象臨終之前,指定的山陰氏統兵主將。上陽仲在兵法、陣法上的造詣,在整個山陰都無人能出其右。
若不然,姒伯陽也不會答應上陽仲去闖陣。上陽仲帶兵試陣,正是要藉機研究陣中生門、死門,如此也好準備破陣。
上陽仲沉吟了一會兒,道:“主君,臣這一遭入陣,確實是看出了點端倪。只是這兇陣頗為棘手,要想破陣……不易啊!”
姒伯陽與左右,面色微變,若有所思道:“願聞其詳,”
上陽仲神色凝重,道:“這陣,太兇太惡了!”
“八座白骨神魔門,坐鎮八方八極。每一座陣門積蓄的兵煞、血煞、氣煞,一經爆發出來,我等神魂中人都未必能自保。”
說到此處,上陽仲話音一頓,稍作措辭後,道:“這陣中形勢極兇極險,入陣之人稍有不慎,就會被陣中煞氣磨滅心性。”
“一朝失去性靈,幾如行屍走肉,徒剩一具血肉軀殼,成為這座兇陣的傀儡,可怖,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