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知始末,要是讓這些神靈,知道是姒伯陽引動劫數。
不然下一刻,整個有豳氏都會在眾神、群魔的怒火下,化作灰燼。
便是姒伯陽神通大成,只要他沒有見證天人之妙,就無法抵擋眾神、群魔的報復。
然而,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眾神、群魔知道引動劫氣的罪魁禍首,就是姒伯陽。
但,姒伯陽精通天機易數之道,把握天數,道心通透無暇。任此世神靈如推算,只能算到一團迷霧。
迷霧之下,似有無底深淵,看不見盡頭,更看不見其形容。
在姒伯天仙道行遮掩下,唯一能在天機上,尋到一絲半點痕跡的,只有此世的東君、西君。
只是術業有專攻,東君、西君雖能依仗實力,窺見天機之變,可要說他們憑著這一點變化,找到姒伯陽的所在。
這,就有些難為東君、西君了。
尤其是大劫將起,各方因果線如一團亂麻,理都理不清的情況下,想窺見姒伯陽的根底,談何容易。
而窺不見姒伯陽跟腳,這些神靈就是想宣洩怒火,都不知該向誰宣洩。
姒伯陽神念燭照,看著劫氣翻湧,煞氣騰騰的景象,嘴角不由一動,道:“大劫將起,正是我的機會啊!”
沒錯,天地劫數,就是姒伯陽改天換地,重整人道的契機。
天地不亂,人道崛起,勢必會遭受各方打壓,天地一亂,各方自顧不暇,就是姒伯陽趁勢而起,橫掃天下之時。
“大劫,新法,人道,”
姒伯陽眯了眯眼睛,低聲道:“亂世,新法大行於世,人道依新法,得以興盛,這些都將是我的功德。”
“小爺,小爺,”
就在姒伯陽思量劫數將起,他又該如何趁機牟利的時候。
不遠處,一個老僕人神色驚慌,徑直跑到姒伯陽的面前,道:“小爺,大事不好了,”
“老爺,老爺他,他,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
一聽這話,姒伯陽面色一變,一把抓住老僕人的手臂,道:“怎麼回事?說清楚,為何不行了?”
終究是此世之身的生身之父,紀曆要是出事,姒伯陽自然不能無動於衷。
十幾年的情分,就算不能讓姒伯陽真心實意,將紀曆當作父親看待,也不會對其生死視若無睹。
老僕人泣聲道:“小爺,老爺,老爺他不行了,就在剛才,老爺知道府中動盪,一時著急,一口氣沒上來,就昏倒了。”
“昏倒了?”姒伯陽面色沉凝,不覺捏拳,道:“老爺是煉血三重高手,怎會因為一點小動盪,急的昏倒?”
老僕人道:“我的小爺啊,老爺雖是煉血三重的高手,可不成無漏,生命本源燃燒過甚,實難長壽啊!”
說著,老僕人指了指成為廢墟的靜室,道:“再加上府中突然出了這事,這才氣急攻心,昏厥了過去。”
撇了眼滿地的碎瓦,姒伯陽訥訥無言:“這……”
一想到紀府的動盪,是因為姒伯陽煉就神通雛形,與天地交感引發的。那這紀曆的昏厥,他也要擔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