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此刻的紀曆,滿腹心事,尤其是想著紅日墜入產房的那一幕,道:“該封口的要封口,封不住口的,也就不要留禍患了。”
“寧可錯殺,也不能不殺。”
在紀曆平靜下來後,一想到紅日投懷的場景,仍然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作為修行人,紀曆自然知道,但凡生有異象之人,未來都會有一定的成就。
當然,這異象也就三六九等,可自家子嗣,生來紅日投懷,絕對是最頂尖的異象。
按理說,生出一個如此出彩的兒子,紀曆應該大肆宣揚才對,有一個天才子嗣,何嘗不是漲臉的事。
只是紀曆還知道一個道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著這麼一個出彩的兒子,對他而言,不一定是件好事。
可現在,若是不藏拙,未必能活到他發揮潛力的時候。
不說以後,各種各樣的意外,可能讓這個新生兒夭折。就是遭遇某些危險,也不是他所能應付的。
可是,紅日墜落的動靜,實在的太大了。遠不是紀曆一個人想要遮掩,就能遮掩的。
需知道,當時紅日顯化,氣象萬千。整個有豳氏的人,都看到了紅日的墜落。
如此一來,紀曆要封住的,就不僅是自家的嘴,還有有豳氏上下的悠悠之口。
不封住這些嘴,紀曆的處境,就會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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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過後,富伯默默的站在紀曆的身後。
紀曆眯了眯眼,看著富伯手上,由絹布仔細包裹著的寶藥。
寶藥的藥力含而不發,靈覺敏銳之人,只是站的極遠,都能感受到寶藥中,蘊含的靈機。
不過,他終究是沒用到這一株寶藥。
在富伯從紀曆大伯家借出這株寶藥後,沒等到富伯回返紀府,紀曆的夫人就已經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因此,這一株寶藥的重要性,在此刻紀曆的眼中,是一降再降。從先前的急需救命,成了現在的可有可無。
但,不管怎樣,哪怕這株寶藥還在,紀曆終歸是欠了大伯的一份人情。
這份人情,落到紀曆的手上,紀曆要還人情的話,相應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