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如山似嶽的彘獸,發出低沉怒吼,虎身猙獰,擺動牛尾,呲牙咧嘴時,氣浪呼嘯,彌天蓋地,黑雲隆隆,壓的虛空崩碎。
但見姒伯陽劍勢飛騰,一劍破萬法,硬生生斬破黑雲,劍勢所至,掀起一片血霧。血霧沉浮,絲絲靈光明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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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劍術,”
就在姒伯陽與彘獸大戰的時候,會稽氏族重臣與列國使節,也以飛騰之術趕了上來。
眾人站在戰場之外,遙遙望著戰場中的形勢。只見姒伯陽劍氣如虹,彘獸神力驚世,二者大戰餘波,震的群山簌簌作響。
吳使鍾石見激戰正酣,眼底竟浮出一點笑意,道:“諸位,你說咱們,用不用上前,助越君一臂之力?”
“呵呵,讓堂堂開國之君,親自上陣,誅戮兇獸。這要是傳出去,豈不顯得會稽無人,越國無人?”
“萬一,我是說萬一,一旦這位有個什麼不忍言之事,你們這開國盛典,豈不要變成國喪了?”
吳使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會稽氏族的重臣們,嘴角那一抹譏諷,著實把會稽氏族的重臣們,給氣的火氣上湧。
當然,不可否認,鍾石所說的也是實情。會稽氏族之中,地祇層次的高手或許不少,可大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怪物。
如今遍數會稽氏族,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一個姒伯陽之外,就只有上陽仲,還能有些看頭。其他人實在沒有太大的潛力。
以會稽氏族的實力,若非姒伯陽武力滔天,要想一統會稽氏族,根本就沒有可能。
“哼……”
聽到吳使如此說話,上陽仲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吳使,慎言吶!”
“你雖是客,可卻不代表你這客,就能口無遮攔,謗言主人家。這般行徑,無論放在哪裡,都有些過分了。”
鍾石看著聲色俱厲的上陽仲,不置可否的搖搖頭,道:“過分?我過分嗎?”
冷笑一聲後,鍾石不動聲色,問一眾使節,道:“列位,你們說,我過分嗎?”
“這……”
除三苗、曲國兩大諸侯使節,其他列國使節全都不敢隨意開口,只得支支吾吾的不出聲,顯然都不願得罪吳國這個小霸。
“諸位,何必因一時口角,而在這裡鬥氣。二位都是一國重臣,何以在此做這意氣之爭?”
“如此,不僅讓世人看了笑話,也讓咱們自己看低自己幾分。”
姜禮見鍾石與上陽仲兩方劍拔弩張的架勢,亦不得不發聲,制止兩方的爭鬥。
畢竟,要是兩方在這裡大打出手,那這一場開國盛典,可就真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鬧劇了。
而若是開國盛典成了鬧劇,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無法置身事外。就是姜禮出身尊貴,也免不得被人看輕。
對此,鍾石冷哼一聲,幽幽道:“好,既然姜使節開口,鍾某無論如何,都要給姜使節幾分薄面,我……不與他爭。”
在姜禮出面調節後,就是以鍾石睚皉必報的心性,也只得退讓。他不可能在針對會稽時,再去得罪三苗這個龐然大物,
誰都能想到,要是三苗這個龐然大物,對吳國有意見,刻意針對幾次。對於尚未完成吳越合流的吳國,絕對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