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聽著鐵牛平穩的腳步聲,待到腳步聲漸行漸遠。
過了一會兒,在一陣匆忙的腳步中,鐵牛與上陽仲等重臣踏入正室。
太宰上陽仲一進入正室,就要向姒伯陽稟告越國被吳國封鎖之事,道:“上君,吳國……”
看著上陽仲憂心忡忡的模樣,姒伯陽嘆了口氣,抬手道:“不用說了,寡人已經知道了,”
“吳人,真是亡我越國之心不死,呵呵……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用,損人不利己啊!”
說到最後,姒伯陽明顯有些咬牙切齒,吳國的策略說起來很簡單,只是封鎖越國邊境。
可就是這不復雜的手段,才最讓姒伯陽頭痛。正所謂大巧若拙,陰私伎倆再好用,也不及這等明晃晃的陽謀。
就是以姒伯陽的能耐,也就只能斬盡一艦的水卒出口氣,真要說強行衝破吳國的封鎖,只憑他一人,還是力有不逮的。
太宰上陽仲道:“上君,吳國圖謀我越國久矣,若非一直沒有尋得機會,也不會有我山陰氏一統會稽的機會了。”
“現在天下大亂在即,吳國終於等到機會。可我山陰氏卻一統會稽,這讓吳國如何能甘心。”
“多年謀算,一朝成空,也就怨不得吳國對我越國屢屢動手了。”
“說的是啊,”
對於上陽仲所言,姒伯陽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太宰說的這些,寡人何嘗不明白,只是我山陰氏幾經浴血,打下的越國。”
“難道,還能拱手讓給吳人不成?”
“會稽氏族時期,都沒對吳人俯首稱臣,在我姒姓當國之時,卻對吳人低頭,你讓我如何服眾?”
“非但不能對吳人低頭,還要比會稽氏族時的態度更強硬,不然新生的越國,如何屹立於諸侯之列。”
姒伯陽眸子中寒光閃爍,顯然是對吳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只差一點火苗,就能點起滔天戰火。
上陽仲見姒伯陽神色冷峻,心知吳國封鎖越國之舉,確確實實是觸及到了姒伯陽的痛處。
若不然,以姒伯陽的城府,可以說是喜怒不形於色,不可能在重臣們面前,如此的失態。
“哼……”
越說越氣,姒伯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哈哈,所以上君,就大開殺戒了?”
上陽仲笑道:“上君先前那一劍,臣等可是看得清楚,自山陰而起,一件殺入昌河。”
“剛才,臣又看到那一劍飛回山陰,劍上半點血絲都不沾,好厲害的劍吶!”
嘖嘖稱奇了片刻,上陽仲口風一轉,道:“只是上君,您這一劍,斬的是痛快。”
“但把吳越衝突,再度擺在明面上,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吳國封鎖越國,不管他用心如何險惡,可他的水軍,始終未曾進入我越國水域,而是在吳國水域徘徊。”
“在您沒出這劍之前,咱們不管怎樣,都是佔理的一方。可斬出這一劍,吳人死傷慘重,反而會以此為由,長期封鎖越國,”
姒伯陽皺了皺眉頭,道:“這也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吳國挖空心思,要尋越國的痛處。”
“與其步步退讓,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給他吳國一個藉口動兵。前提是這個藉口,有足夠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