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開始的驚愕退去後,自然能分表巨神兵與真正神軍的差距。
“空有神形,而無神髓,不能形神俱備,還不能算是神軍。只是,已經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還差點火候而已。”
這是姜禮在看到越國軍容以後,以己方大軍多次相比,得出的最終結論。
但,就算如此,一支神軍雛形也不是誰想有就有的,還需無數次的打磨,才能最終成型。
“不過,一旦成型,揚州諸侯的實力對比,將會有一個驚人的逆轉。”
姜禮若有所思,道:“越國強勢崛起,我三苗……又能從中的都什麼?”
不只姜禮陷入沉思,就連有心與越國交好的漁陽、彭國,還有敵視越國的吳國,都在思慮這個中的影響,
一支神軍雛形的出現,勢必會打破揚州的平衡。到時有人得利,有人就要吃虧。
開國大典,在列國使節心事重重下,落下了帷幕。
這些使節,在看到重新立國的越國,一點沒有初生邦國的弱小,反而對外露出獠牙,躍躍欲試的想要開疆拓土的時候。
他們就明悟過來,越國終究是曾經當過小霸,哪怕是重新立國,實力大打折扣。只憑越國的丁口、疆域,也能重新站起來。
畢竟,越國的底子還在,就是有過一段時間荒廢。可只要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一樣能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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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大城,公邸之內,姒伯陽坐在上首,一眾文武分列在上陽仲等人的帶領下,井然有序的分列於左右。
這些文武,一個個神色沉凝,只是站著,都有一股沉中肅然的意味。
正堂之中,裝飾依舊簡單古拙,姒伯陽正坐上位,與當初未立國時相比,別無二致。
會稽雖是開國,可姒伯陽這位越國國君,並未大肆修造宮廷,所用的還是以前的舊居。沒有耗費人力物力,造新居的意思。
姒伯陽道:“諸位,越國初立,百廢待興,初生的越國,今後又該何去何從,列位可有想法?”
這是開國以後,越國上層文武的第一次大朝,意義非同一般。
開國六卿,一眾文臣武將,越國的核心層們,都在默默思考著大越的未來。
開國遠不是結束,而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以姒伯陽為首的會稽人,踏上了一個新的起點。
新生的越國,以後應該走向何方,需要這些文武,與姒伯陽達成共識。朝野上下有了共同的目標,才好進取。
“上君,越國初立,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只是我越國強兵,震懾四方,尤其是巨神兵,在開國盛典上,可是出盡了風頭。”
大將徐崇進言,道:“出的風頭太大,咱們也該擔心,樹大招風。臣以為,越國應該適當的低調一下,降低一些存在感。”
姒伯陽思量了一下,道:“你有的有理,越國要發展,不能一直對外喊打喊殺,也該懷柔,降低對外的攻擊性。”
“咱們可以降低對外的存在感,對內卻不能放鬆兵馬的操練,我在開國大典上就說過,兵強馬壯,是我大越開國之基。”
“現如今,亂世一觸即發,咱們要自費武功,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上陽仲輕聲一笑,道:“上君說的,是既不能成為眾矢之的,又要維持著隨時開戰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