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祇,”齊庸驚訝的瞥了上陽仲一眼,顯然對上陽仲突破地祇一事,極為詫異。
齊庸在山陰氏,亦算是列入高層。自然看得見山陰氏興盛之下,那隱藏的危機。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不算姒伯陽這位驚才絕豔的首領,山陰氏高層力量與其他氏族,可是不佔優勢。
在這個時候,上陽仲證就地祇級數,對於山陰氏群臣而言,不吝於看到一絲成道的希望。
上陽仲之後,必有人陸續成道地祇。
最為重要的是,作為山陰氏除姒伯陽之外,第一尊地祇級數高手,上陽仲的地位,必然直線上升。
“走吧,”
姒伯陽負手,哼哼道:“我倒要看看,那傢伙有什麼理由,竟敢不請上命,擅離職守,希望他給自己找一個好的藉口。”
“不然,可不要怪我執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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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大廳之內,
蹇渠默默站在廳中,眼瞼微垂,看著空曠廳堂。
廳堂之外,一隊隊甲士徘徊,衣甲與佩刀摩擦,窸窸窣窣。
“苦也!”
此時,看似一臉平靜的蹇渠,實則心頭正暗暗叫苦。
蹇渠進入有鄮關之後,一見到副手齊庸,就知道姒伯陽對他擅離山陰大城,很是不滿。
蹇渠知道,他自己是犯了為人臣子的大忌,只是明知如此,蹇渠也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來見姒伯陽。
因為蹇渠心裡清楚,有什麼事當著姒伯陽的面說清楚,或許還有一線迴旋的餘地。
要是憋著不說,讓姒伯陽把不滿,都壓在心裡頭,那蹇渠才是真的危險了。
伴君如伴虎,哪怕姒伯陽表現的再是豁達,也不可能允許蹇渠屢次挑戰他的權威。
“你還知道回來?”
正想著心事,姒伯陽的聲音,驀然在身旁響起,蹇渠猛地一激靈。
蹇渠即刻轉身,就看到姒伯陽、齊庸走入正廳,連忙伏身下跪,道:“臣,蹇渠,參見上君!”
姒伯陽面無表情的從蹇渠身旁走過,不緊不慢道:“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是看我難成大事,所以棄我而去。”
“為此,我這幾日可是食不知味,寢不遑安,反思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不合君臣之義,以至失去一員幹臣。”